除了府城附近有百多萬人,剩下近千萬人都分居在府郡之內。
再加上之前徐家裏出現的那勞什子彘食教。
蘇洛心頭一片陰霾。
心思沒停,小老頭見蘇洛不動聲色,以為是這位大仙對自己的答複並不滿意。
倉皇著連急忙又繼續解釋起來。
“至於為何尋上了大人,隻因大人是近年來第一個路過我這小廟的仙人。”
“大仙應當是新進入道的仙人,有所不知,我們土地山神若是不想讓凡人察覺的話,入道真修之下,絕無可能發現的了我們”
隻有凝氣修士,得了道韻才能感知的到。
小老兒也不是沒想過尋一凡人托信官府。
但當小神反應過來時,山民們早都改換了信仰,已是沒人前來祭拜了。
蘇洛等著地上的小老頭:“那為何不主動去尋呢”
章滬飛麵色更苦:
“小神因香火斷決,待反應過來時,早已被這小廟束縛死了,若是離了小廟,隻怕是會當場變成孤魂野鬼,飄蕩幾日就徹底消散了。
說著一副心有戚戚的樣子,更是磕起了頭來。
蘇洛了然。
但對這生前作惡,靠著威壓逼得凡人修廟的山神生不出半點好感。
冷冷的掃了仍跪倒在地的章滬飛一眼。
“我乃都天府司獄都尉之人,此時我已知曉便不會不管,無需你拜”
言罷便駕著遁光朝著山外飛去。
隻留下原地一臉豔羨的章滬飛。
“我生前要是能勤加修煉,也當是一位蓋世大妖,怎的會在這荒郊野嶺受此冷氣”
。。。
且不說灰溜溜躲進廟裏苟延殘喘的滬飛嶺山神。
蘇洛這邊已經是飛遁到了蕩雲山脈外圍,一片鬆原雪林之上。
忽的,蘇洛靈識被白雪覆蓋的深林吸引。
“大雪封山還有活人?”
“不對,是赤身教的惡心氣息”
經過了凝氣一劫的徹底蛻變。
蘇洛此時的五感早已非同凡人。
再加上此前近距離感受了一番赤身教的手段,隻是一探,便能分別出常人與那赤身教徒的區別。
不做多想。
寒冬臘月還能大規模出現在這蕩雲山中,這群赤身教之人隻會是一個目的。
那就是自己。
爽朗一聲大笑,蘇洛飛身而下。
果不其然,雪林中奔走的正是田衝、孫文海所帶領的一幹信眾,
他們沒有蘇洛飛遁的本領,隻能是架馬行車,此時才匆匆趕到蕩雲山。
“孫文海,你說我們還能追的上嗎?”
田衝痛惜的看著自己那隻斷手,有些空洞的說道。
雖然發出了疑問,但他的心底裏已經知道了結果。
自己二人犯了大錯,放跑了獵物不說,還弄丟了聖爐,壞了赤身教布置。
此刻回去,隻怕是會被那護法蘸著醬料生吃了。
赤身教剝奪的是他們的欲念,向他們灌輸了效忠聖教的信念,並不意味著他們丟失了自己的理智。
孫文海在馬背上的身影又伏低了幾分。
“聖教待我等不薄,田大哥何必所這種喪氣話,我等隻管向山中去,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田衝看著安慰自己的孫文海也是一歎。
這從前一向呆傻的隊友,沐浴在聖教天恩之下,竟也變得機敏起來。
聖教不可負也,小命也不可能隨意棄也,他日聖教複興,自己定要做那第一把薪柴。
嗖嗖~
就在此時,樹梢間一陣陣抖擻聲傳來,驚的枝頭落雪紛紛而下。
這一行人察覺到了部隊,立即勒馬警惕四周。
“何方宵小,還不顯出真麵目”
蘇洛輕笑著從樹梢落下。
“幾位這麼快就忘了我?咱們可是才分別不久呐”
田衝臉上升騰起勃然怒火。
這小子今日斬了他一隻手掌,斷了他再使劍的可能,他怎能不恨。
再加上聖物丟失,死罪難逃,而今卻又重燃希望。
“隻要殺了這小子,奪回聖爐,就還有轉機”
當下調運靈力,作勢要衝出。
卻被孫文海強行攔住了。
“田大哥且慢”
接著緩緩對蘇洛說道:
“這位兄弟,我們聖教與你誠心相待,兄弟卻殺我教徒,還搶了我教寶物,實屬有些過了”
“年在我等從前同朝為官的份上,我便提醒兄弟一句,我們赤身教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恐怖無數倍。小兄弟若是能歸還我們的寶爐,我兩也願意讓出一條生路給兄弟你”
話音稍落,田衝便阻攔了起來:“文海不可吶,就算要回聖爐,我們能放他離開,聖教也不會放過我們”
“田大哥,我自有計較,你不必多言”
“小兄弟你意下如何,作為交換我兩人身上還是有些身家,不會讓小兄弟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