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趙豐年佝僂著脊背,狀如惡鬼的站在被鮮血染紅的青石板路上,他手中的那把樸刀早已是布滿了豁口,看上去格外瘮人。
差役們很是自覺的將地上的碎肉殘肢通通用腳踢到了一邊,順勢留出了更為寬闊的視野,方便趙豐年腳步蹣跚的靠近到場間僅剩的三位刺客麵前。
“要殺便殺,你問這麼多作甚!”
刺客們早已打鬥中失去了麵紗,深知在絕無生還可能的情況下,他們皆是露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或許並不了解我!”
趙豐年用樸刀撐起了搖搖欲墜的身子,冷冷笑道:“不過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落在我手裏,想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得到趙豐年眼神示意的老王連忙帶人湊過去掰開了三位刺客的嘴,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裏麵並沒有藏著毒藥,這才扯著他們的頭發,拖拽至趙豐年的身前跪在了血泊裏。
“仵作!”
“哎,來了!”
聽到趙豐年的呼喚,楊東從嚴春霖背後現出身來,一路小跑著衝出了DL寺,片刻就來到了那三名刺客的旁邊。
“你把他剖了!”
待楊東恭恭敬敬的朝著自己抱拳行了一禮,趙豐年抬手指著方才說話的那名刺客,言語不帶有絲毫敢情道:“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
楊東聞言心頭劇震,頗有些難以置信道:“大人,他還活著,怎麼剖?”
“叫你剖你就剖,哪來那麼多廢話!”
趙豐年當即皺眉,語帶不耐道:“他不是嘴硬嘛,我讓他硬!”
“趙豐年,你不得好死!”
“啪!”
迎著那刺客臉上的驚懼,老王十分狗腿的賞了他一記大耳刮子,直接將他的半張臉都打腫了。
“有誰學了術法,給老子定住他!”
見刺客正在死命掙紮,趙豐年當即便把目光望向了周圍神情各異的衙差們。
“……”
良久,人群中突然伸出了一根顫抖的手指,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在了刺客的脖子上,隨著指尖與皮膚相交處的熒光一閃而過,那刺客“噗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然後,仵作在趙豐年的眼神催促下,硬著頭皮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活體”解剖。
接下來那場麵,真真是血腥無比,令人不忍直視……
“嘔……”
“哇……”
見此情形,差役們紛紛將腦袋別過到了一邊,比賽似的大吐特吐起來。
一時間,嘔吐聲此起彼伏,伴隨著陣陣惡臭,差點沒將聞訊趕來的各路人馬給熏暈了過去。
“我招!”
“我也招,大人,我招了!”
“大人,我先招的,求求您給我一個痛快吧!”
“太嚇人了,我的伢耶……”
“……”
隻見那愁眉苦臉的仵作從地上還在喘氣的刺客肚子裏掏出了一團花花綠綠的肥腸,並隨手將之丟到了旁邊以後,接著又準備伸手抓向胸腔正中央的那顆正不斷顫抖著的肉球……
餘下的兩位刺客頓時被嚇得屁尿橫流,連忙跪倒在血泊裏,貌似瘋狂的以頭搶地,哀求著趙豐年的寬恕。
“是獨孤家!”
“對,是曹國公的小妾的堂弟的表叔找到了我們,讓我們來殺掉趙大人!”
“……”
趙豐年緩緩眯起了眼睛,麵無表情道:“他們有沒有說,殺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