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沈文信說道:“恭喜你,李哥這是一件真品,的確是清代晚期的龍袍補子,因為曆史原因遺落到國外了,可能當時是一套的,估計是保存不得當大多破碎了,隻留下這麼一塊,然後被鑲嵌到了托盤內,這次能讓我看到古代帝王的龍袍真品,還要多謝李哥你啊!”
“哈哈,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多謝你沈老弟,不知道目前這類藏品的市場價格如何?”
“應該還是比較看好的,我估計五十萬到一百萬左右,畢竟這類的參照拍賣藏品有點少,沒有類比性,因為其特殊的身份象征,如果你要出手的話,很容易的。”
沈文信說完,便把龍袍補子交給了李自才,估摸著他會連夜找工匠裝裱吧。
丁立名也附言說道:“是啊,自才,你要轉手的話,就轉給我吧,五十萬,你看怎麼樣?”
“不了,我暫時不缺錢,好不容易撿了一個大漏,不收藏幾年升值怎麼成呢?今天這頓我請了,沈老弟,隨意叫。”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大款請客,不吃白不吃,也算是鑒定費用吧。
在三人觥籌交錯之際,沈文信談及了摟貨的事宜,丁立名沒有猶豫立馬就答應了,說道:“沈老弟,我最近有一批古玩,一直壓在手裏麵,如果你要的話,隨時可以拿走,當然按照行規,你能拿一成。”
“行,主要是摸寶行剛開業,貨源不充足,如果有你這批貨的話,藏友上門也不至於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哈哈,還不是你開業第一天就全部揮霍掉了,被老章撿了一個大漏,感受怎麼樣?”
這話到是引起了李自才的好奇,詢問道:“老丁,你說沈老弟打眼了?讓別人撿漏?這怎麼可能,我看沈老弟的學識淵博,鑒定水準都趨於專家級別的了,連你都無法拿準的龍袍補子,他不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了嗎?”
“不是打眼,而是一個開業活動,叫做‘摸寶’。”隨後丁立名把今天早上的摸寶活動斷斷續續地交代了一遍,在說的時候,還灌了沈文信幾杯茅台酒。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猜想,沈老弟並沒有虧,而是大賺了,三十件當中混入了三件真品,其餘的都是贗品,那麼出價的人必定會虧,盡管沈老弟讓別人撿了漏,但是這個損失卻轉嫁到了其餘人身上,類似於彩票吧,你見什麼彩票中心是虧錢的?”
李自才似乎通曉商業這方麵的知識,聽丁立名大致說了情況,就能點出核心,沈文信不由得對李自才產生了好奇,估摸著他也許是商人吧?
“還真是啊,難道這個活動是沈老弟的經理策劃的?”
“嗯,都是我六叔全權籌備製定的,我也沒想到這個活動會這麼順利。”
“他果真是人才,可惜我挖不過來啊。”
李自才突然對沈文信口中的六叔產生了好奇,不由得問道:“沈老弟,你口中的六叔是?”
能想出這個商業推廣的策略,李自才也是很想知道摸寶行的經理是何方人士。
“我六叔啊,他叫沈中亦,似乎是青華大學出身,說起來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說到這裏,沈文信的語氣略微有點傷感,喝了不少的酒,後勁一發,頭腦有點迷糊了,嘴巴也就不嚴實了。
“沈中亦?青華大學?他是不是學工商管理專業的?”
“是啊,你怎麼知道?”
“天啊,原來我們是同一個宿舍的!”李自才幾乎跳起來說的,語氣激動的無以複加,好像和沈中亦的關係還不淺啊?
世間有這麼巧合的事?沈文信原先不相信,這次算是開了眼界,便說道:“你們真的是同學?”
“嗯,沈中亦是邵城人對吧?今年三十八歲?”
“對,看來你們真的是老朋友了。”
“這些年他過得這麼樣?”
“說來話長……”
沈文信確定了李自才是沈中亦的老同學之後,便說了這些年沈中亦的離奇經曆,惹得丁立名、李自才唏噓不已。
“我看時間還早,我打個電話給我六叔,讓他過來吧。”
“不,我要親自登門,老丁,今天喝得也差不多了,你幫我把這個龍袍補子找一個工匠裝裱起來,我跟沈老弟去一趟。”
“嗯,你們也有十多年沒見了,該好好聚一聚了,放心,這龍袍補子我會裝裱好的。”
看來李自才與丁立名的關係密切啊,聽說父輩就開始有交往了,交情深厚,猶如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