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還是她慘。
妖獸沒摸到,到嘴的燒鵝也飛到了天邊。
她今日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多翻翻老黃曆,興許黃曆底下寫,今日萬事不宜。
謝子陽哄她:“沒事晚晚,這家沒有,我們去吃別家吧。”
寧晚晚說:“我不,我就想吃這家,別家沒這個味兒。”
子車瑾在旁冷嘲熱諷:“沒有公主身,就別犯公主病。”
寧晚晚懶得搭理她,自顧自發著小脾氣:“我不,我不,我就想吃。”她就不信今天一件事都不順心。
謝子陽沒法子,拗不過她,隻好上前去敲門。
門才敲了兩下。
身後有人好心道:“仙長,不要敲了,裏麵沒人。”
謝子陽轉身,看見一個長相文弱的書生氣青年。
謝子陽問:“這位小哥可知道店家去了哪裏?”
青年嗤嗤笑了兩聲:“燒鵝店老板的女兒年初死了,失蹤了,老板娘也瘋了,老板不得已才關了店。”
“啊?”
謝子陽顯然沒想到問出一個這樣的悲劇故事來。
他有些手足無措。
寧晚晚卻一下子來了勁頭,逮住青年不讓走:“等等等等,這位小哥留步,把事情講清楚一些。”
青年詭異地瞥了她一眼:“仙長還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方員外請你們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
原來,燒鵝店老板家的千金,正是那被妖獸擄走的新娘其中之一。
已經是年初的事情了。
這件事出了以後,燒鵝店生意一落千丈,人人都說店家出了這事兒是賺了虧心錢的報應,縱然是老板想開都開不下去。
一直苟延殘喘到上個月,老板娘也瘋了。
老板隻好關店,如今帶著一家老小不知蹤影。
這故事聽來唏噓。
好好的店說倒就倒。
歸根結底,是燒鵝千金好端端地,怎麼就被擄走了呢?
青年又道:“我猜,姓方的一定是告訴仙長們,那妖獸無惡不作,隻要見到出嫁的新娘,就不分青紅皂白將人擄走。”
子車瑾好奇:“難道不是?”
青年冷笑:“當然不是!這一年來吳水鎮出嫁的新娘何止七八個,吳水鎮大,一年出嫁二十幾個新娘子也是常有的是,可是餘下那十幾家的新娘子如今卻好端端地在夫家過日子,而偏偏這幾戶人家的女兒被擄走,仙長們就不好奇為什麼嗎?”
寧晚晚順著他問:“為什麼?”
“因為這幾戶人家的女兒,全都所托非人!”
青年篤聲道。
寧晚晚三人均是一怔。
心說,不是吧?
照這麼說,難道這妖獸還是個好人,幫忙鑒定渣男的那種?
“方家,方家那老不休嫌棄我沒有權勢,功名。”青年終於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恨恨地錘了一拳牆麵,悔恨道:“拆散我和雲兒,卻又做賊心虛,怕雲兒被妖獸擄走,這才找了你們這些仙長出麵,我恨,我恨……”
寧晚晚思緒回籠,大體捋清楚了線索:
“也就是說,吳水鎮確實是有一隻妖獸作亂,不過那妖獸很奇怪,隻擄走一部分所托非人的新娘子,是嗎?”
青年回神,咬著唇說:“是。”
OK,寧晚晚懂了。
她微微一笑:“那小哥,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麼呢?恐怕你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出現在我們身邊吧。”
那青年被戳穿目的,臉色蒼白,卻沒有半點後縮的意思。
他挺直了脊梁骨,近乎是紅著眼眶,說:“我隻求仙長們護雲兒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