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老夫人和夫人說,若沒有個建樹,便要為他擇了同僚家的女兒,做正妻。
公子如何能願意,可是這富貴自有富貴的好,也有它的不好。
婚姻不由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糟踐,便衝怒一冠為紅顏,披著戰甲揮著寶劍,便去了北地,是為自己掙一個前程,也是為心裏的女子掙一份榮光。
再次歸來時候,老夫人病逝,夫人病臥在床,也不知為何,這趙姓的子嗣就是這般的艱難,不管是官家,還是趙氏子弟。
公子在床上躺了三年,便又打馬瘋了一般去了北地尋人,尋遍了北地,再也尋不回來那個嬌笑憨態的小姑娘,便是那府裏依然留著她曾經著過的紅衣,她用過的所有物件,卻再也難覓芳蹤了。
隻是苦了公子,從一個韶華飛揚的年紀,一尋就尋了這麼多年。
便是那戲台子上唱的:自從那一人入心,便再無他人。
如今便是看著這陸娘子一般的嬌憨,卻多了幾分靈動,滿頭的青絲低低的垂下,若是換個發型,換身衣服,便猶如那人再現。
衛媽媽盡心盡力,不僅照顧著素雲的日常,竟然連飲食都包了下來,連帶著收了一個小徒弟如意,跟著她忙裏忙外的打下手。
染院橋的小院,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素雲還不夠品階,自然沒有相應的禮服,便聽從了衛媽媽的選擇,挑了有些穩重的服飾,青色的斜襟寬袖袍子,襯著她看起來也穩重了幾分,便上身後,衛媽媽就覺得太過於穩重了。
正待換另一身暗紅色的對襟襖子來,如意卻捧了一個圓環,掛著的披風過來,隻一眼,衛媽媽就看中了。
“陸大人真的有心了,這樣貴重的料子也尋摸了來,這披風又薄又輕還暖和還不張揚,趁著大娘子這般的年紀,是再好不過了。”
“這料子是普王賞下來的。”
如意的一席話又讓衛媽媽感歎了幾分,原來普王也是對自家夫人這般的用心,心頭本來還有一分的擔憂,便徹底的放下了。
三人便定下來了當日花宴的服飾,便小心的收起來,隻待那日到來,便直接出發。
便又挑當日的首飾和發式,素雲堅持不可張揚,她本就是剛剛粗通禮儀,沒就打算著要去那高官的夫人麵前露麵的,其他人想必也注意不不到她,倒沒有必要大費周折的去折騰了。
左右不過個把時辰,便要自家散去看把戲,賞花。
衛媽媽才意誌闌珊的停了手,做了罷。
那邊傳來老樊的聲音,便知是陸磊回來了。
便攜了衛媽媽和如意上前去迎迎。
“成媽媽,怎麼是你,趙媽媽怎麼沒來?”陸磊見了衛媽媽竟直呼其名字,倒讓素雲有些意外。
那衛媽媽上前福禮道:“趙媽媽生了病,主子便讓老奴替了她的位置,大人今後見了老奴,可要稱呼一聲衛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