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要把孩子送來這裏?”
沈徵梓有些難以置信,那個男孩看上去就和正常人一樣。
“因為他病了。”
“教授怎麼知道?”
阿德裏安突然停住腳步,身後的沈徵梓直挺挺地撞了上去。
“不要關心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阿德裏安的語氣有些生硬,“精神鑒定是心理分析師的工作。”
“但是——!”
“Miss.沈,”阿德裏安轉過身,神情嚴肅,“不要試圖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更不要去做你不該做的事。”
“不是每一個人都需要被拯救的。”
沈徵梓不在說話,隻是略帶不甘心地看著阿德裏安,卻也沒有再提起。
沉默了好長一段路,直到阿德裏安走到一扇門前。
門被突然打開,裏麵是一位身穿教士服的神父,“你好,阿德裏安教授,我們又見麵了。”
“你好,蘭道神父。”
這位神父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要不是他身上標準的教士服,沈徵梓還以為他也是哪所學校的教授或是學者。
“這位是?”
“我的助手,沈徵梓。”
阿德裏安的發音很標準,蘭道卻有些別扭地模仿著發音,“你好,沈...之......”
“用姓稱呼就好。”
蘭道歉意地笑了笑,“我不如艾薩克教授見多識廣,請原諒我無法正確地叫出您的名字。”
他再次麵向阿德裏安,“艾薩克教授這次來還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嗎?那個男孩的話,他現在還在莉莉安治療,前些日子,艾薩克醫生剛來過。”
艾薩克醫生?
沈徵梓疑惑地看了一眼阿德裏安,卻瞥見了對方少見的不耐煩。
“這次來,並不是為了那件事,我已經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接下來要如何做,便都交給法庭吧。”
“那......”
“莉莉安這裏,還留著以前的資料嗎?”
阿德裏安十指交叉,雙眼直直地看向蘭道。
“教授是指......?”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神父。”
“我想教授應該也明白,那些資料早就在修道院被關閉的時候全都燒毀了。”
“當然,”阿德裏安狀似不在意地揮揮手,“我想要的並不是阿比蓋爾的資料,而是曾經一個在修道院住過的女孩的資料。”
蘭道在聽到阿比蓋爾這個名字時露出了不自然的僵硬表情,又在停到阿德裏安提起別的人時放鬆下來。
“當時住在修道院的孩子有不少,但是修道院被關停後,那群孩子就被送去了不同的福利設施,”蘭道徐徐地喝了一口茶,“您應該清楚,大部分都資料都隨著檔案去到了相應的福利設施。”
“我的確知道,”阿德裏安也舉起杯,朝蘭道抬抬手,“但是我現在正在調查到那個孩子與其他的孩子應該有些不同。”
“調查?”
蘭道眯起眼,有些警惕地看著阿德裏安,喝茶的動作微微停頓。
“沒錯,我在調查一個從微光鎮來的女孩,名字叫凱西。”
蘭道神色一沉,他下意識地摘下眼睛去揉眼睛,卻在眼神瞥到阿德裏安的方向的時候,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