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感覺胸口毛茸茸的很癢,一股肥皂味和陌生的清香味衝進鼻子裏,那感覺很奇怪,讓血氣方剛的他很煩躁,皺眉的問麵前捂著鼻子的韓語汐:
“你幹啥呢?”
“走路呢,還能幹啥?”
韓語汐被問的有點心虛,她總不能說我踩你的影子玩呢吧?硬著頭皮說完低頭就往自己家院子裏進,她可害怕被裴遠的毒舌罵一頓,萬一罵她不知羞恥投懷入抱咋辦?
別人不知道,裴遠絕對能說出來,他就不給任何人留麵子。
“神神叨叨的。”
裴遠回頭看了眼,自己高大的身影被陽光拉出一片陰影,韓語汐剛剛好像在踩他影子?
不過也就是懷疑,他沒有證據!
邁步走進韓家院子,看到韓語汐已經在等他,背著手規規矩矩的站在那,像極了虛心學習的學生。
“你先練紮馬步吧,頭頂一塊木板。”
裴遠看了她一眼,哪有時間教她?基本功是不是?練武術的基本功就是紮馬步,他扔了一塊幹淨的木板給韓語汐,就不管她了,繼續做他的竹椅。
韓語汐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小聲嘟囔:“不想教還答應師傅!誤人子弟。”
她以為自己說話聲很小裴遠聽不到,但卻忘了刮的東風,風把她的話吹進了裴遠的耳朵裏,他抬頭看了韓語汐一眼。
韓語汐嚇得僵硬的收回目光,分開雙腿把木板頂在頭上練起來紮馬步,裴遠看了她一會勾起嘴角笑的有點壞,站起來的時候笑容就不見了,板著臉端著老師的派頭走過去,很嚴肅的對韓語汐說:
“夏練酷暑,冬練三九,你不能躲在陰涼處練,要到太陽底下紮馬步。”
你是認真的嗎?
韓語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大夏天站在太陽底下練,就她現在的小身板一會就得中暑。
“吃不了苦還練什麼武功。”
裴遠嫌棄的皺眉,這倒是把韓語汐的好勝心激起來了,麻花辮一甩倔強的看著裴遠:
“誰說我吃不了苦?”
最開始學跳舞的時候下腰壓腿好多同學都疼哭了說啥都不肯再學,那時候她才五歲,一滴眼淚都沒掉的堅持了下來。
跳舞的苦都能吃,練武的苦有什麼吃不了的?
韓語汐來了倔勁,走到院子中央太陽最毒的地方,把木本頂到頭上,學著電視裏紮馬步的樣子雙拳放在腰間,兩腿分開與肩同寬,姿勢特別標準。
裴遠看著她那倔強的樣子反倒覺得自己過分了,咋說也是他師妹呢,師哥應該愛護師妹的。
想過去指點一下,結果發現韓語汐的馬步紮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他再過去指點就是畫蛇添足。
而且,他也想看看是韓語汐一時耍倔脾氣,還是真有毅力能堅持下來。
所以,他沒有阻攔韓語汐,坐回去繼續做竹椅,隻是這次沒辦法心無旁騖了,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韓語汐。
傻丫頭,都曬冒汗了也不知道躲一下?
那邊韓紅梅到底幫四嬸進屋刷碗了,朱誌豪已經屁顛顛的去找她,喝了酒膽子就大了,都不喊韓紅梅全名了,親昵的喊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