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旁邊的吳鏵,更是攥緊了拳頭。
“也不知哪裏來的狗男女連點禮數都不知,竟然敢對我師傅如此無禮!”
周漠軒靜靜盯著吳鏵。
瞬間一道精神力激射而去,吳恒峰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周漠軒已經出手了。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中了招,而吳鏵連抵抗都做不到。
捂著腦袋嚎叫起來,“好痛啊,你幹了什麼姓李的!”
周漠軒冷笑道,“教教你什麼叫尊卑,亂說話,可是會掉腦袋的。”
吳恒峰大怒,"李沐你放肆!你對我徒兒做了什麼?”
周漠軒從榻上站起來,“吳閣主怎麼聽不懂人說的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教育教育他什麼叫尊卑。”
吳恒峰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好個尊卑,我們霞宮的尊卑何時輪到你,一介寂寂無名的散修來定論!”
周漠軒挑眉,“吳閣主消息好靈通,連在下是散修都能打探到。”
就在吳恒峰惱怒的準備施法時,突然有一個弟子從外闖了進來道,
“吳閣主且慢,宗主有話要對李道友說,還請吳閣主先息怒。”
吳家根基幾乎遍布極北天國,對於一個小小的霞宮宗主,自他吳恒峰然不放在眼裏。
“那你便說吧,我倒要看看那闕霞還會如何保你。”
來傳話的弟子神情莫測的看了一眼吳恒峰,轉而走到周漠軒跟前。
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簡交給周漠軒,“李前輩,這是我師傅教給你的,請你閱後便可自作判斷。”
周漠軒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自作判斷’。
於是他對著小弟子道,“有勞你了,你且去回話吧。”
那小弟子連忙道,“不敢不敢,弟子告退。”
吳恒峰冷笑一下,似乎對闕霞送來的這封信的內容早就胸有成竹。
畢竟他在來李沐這裏前已經去闕霞那邊走過一趟了。
現在連闕霞都親筆給李沐來信,這就說明自己方才走的那一趟起了效果。
他倒要看看這個李沐還有什麼能耐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
到時把這個李沐弄到殘廢,然後送去明王宗,也不失為一個投誠的好東西。
但是吳恒峰理想中李沐驚恐的表情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李沐仔細看過玉簡之後竟然笑了。
吳恒峰不由皺眉,“你笑什麼?”
周漠軒收起玉簡,施施然又坐在了塌上。
“吳閣主似乎對我方才發笑,很是感興趣。”
吳恒峰懶得跟李沐打啞謎,“是本閣主問你話!”
周漠軒卻不慌不忙,“我笑當然是因為吳閣主。”
見吳恒峰麵生疑色,周漠軒才繼續道。
“我笑的是吳閣主,大難臨頭卻不自知。橫行仙門,不以為恥;勾結邪獰,還以為榮;欺上瞞下,耍盡心機;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難道不該笑一笑嗎?”
吳恒峰麵色一驚,“你在胡說些什麼?半截腿入土的老東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卻不是霞宮內人人常用的劍,而是一柄金剛杵。
看到金剛杵周漠軒便不由自主想起了死在海眼內的行通行息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