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南風給自己斟酒的時候,青衣老者也將自己杯中酒喝了下去,他今日來的目的,就是陪蕭南風談心,讓他發泄心中的鬱悶,等發泄過後,也就該認命了吧。
青衣老者喝完,蕭南風幫其又斟了一杯酒。
“不過,在讀書方麵,我並不後悔。這十年,教書先生換了一批又一批,任何晦澀難懂的文章,我都能讀得懂。這滿屋一千三百四十六本書,我都讀通透了。”蕭南風看著四周的書籍,眼中閃過一股驕傲。
“你看,大總管還是在幫你的。以後,你娶了大總管的女兒,你和大總管就變成一家人了。”青衣老者似在哄著蕭南風。
“一家人?青叔,大總管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吧?”蕭南風皺眉盯著青衣老者。
青衣老者眉頭微皺:“大總管的女兒美若天仙……”
“美若天仙?嗬,卻心如蛇蠍,水性楊花!我若沒有打聽錯,大總管這個女兒,已經逼死了好幾任丈夫了吧?她的前兩任丈夫,都是被她活活折磨而死,死後以防其家屬鬧事,更是滅了他們的滿門,是嗎?”蕭南風冷笑道。
青衣老者臉色一變,這種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世子,你別擔心,這次不會了,你畢竟是世子,萬金之軀……”青衣老者又喝了一杯酒,額頭冒出一絲冷汗地勸道。
“我蕭家這塊封地,軍政商,都已經被大總管掌握在手了,大總管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個名分大義了吧?因為這裏終究是我蕭家的封地,是我蕭家的!他隻是個奴仆,他沒有名分,所以,最後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隻要我和他女兒結婚,那兩家就並為一家,他就有名義徹底侵吞我蕭家最後一絲名望了吧!”蕭南風盯著青衣老者冷冷地說道。
“世子,這,這,你恐怕誤會大總管了,大總管怎麼會……”青衣老者一時詞窮。
“青叔,我若記得不錯,你這條命,是我爹當年救的吧?”蕭南風輕笑道。
青衣老者麵色一陣強烈變幻,終究點了點頭:“沒錯,我是侯爺救的。侯爺對我恩重如山,隻因我傷到了內俯,無法再去戰鬥,所以,侯爺讓我負責養那隻從妖窟裏抱出來的妖獸幼崽,黑兒!”
“是啊,爹看你受傷,體諒你跟隨他不易,讓你在府上做一個養狗人,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更給你兒子安排了個肥缺,我蕭家對你可是恩重如山!”蕭南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青衣老者卻是臉色一變:“世子,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侯爺已經死了十年,你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世子,你還是不要再抵觸了,大總管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哈哈哈,好個為我好,將我如籠中雀一樣圈養,欺我年幼,以我為質,搶奪我蕭家的一切,最後再逼我娶一個毒婦,壓榨我最後一點價值?嗬,這叫為了我好?”蕭南風眯起眼睛,有一抹厲色閃過。
青衣老者眉頭微皺,世子並沒有因為發泄一通後而氣消認命,好似氣性越來越大了?這可不行,大總管怪罪下來,他可擔待不起。
“世子,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下,大總管的權勢,你反抗不了的。至少我現在還是好言相勸,我若是不管你了,你恐怕會更加難堪。”青衣老者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蕭南風卻死死盯著青衣老者:“看來,我爹對你是看走了眼!你現在已經將我蕭家的恩情忘得幹幹淨淨了。現在一門心思去討好那大總管了?”
“世子,識時務者為俊傑。神侯已死,如今封地內,大總管說了算,這是大勢所趨。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你現在的實力,哪怕我這個有傷在身的人,也能一隻手拿下。你讀的那些書根本幫不了你。”青衣老者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
“是嗎?那你來對我動手試試。”蕭南風冷笑道。
青衣老者臉色一沉,顯然要撕破臉皮,猛地站起身來。然而他忽然一個踉蹌,一時間天旋地轉、渾身無力,噗通一聲跌到在地。
“酒裏有毒?不可能,你這十年都在監視之下,根本碰不到有毒之物,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青衣老者無比虛弱道。
椅子上,蕭南風依舊端坐,冷眼看向他:“誰說讀書沒用的?書中有我要的一切,毒?有何難配?一些相衝相克的食物藥材,稍微調配一下,就能調配出毒藥,你不知道嗎?”
“這怎麼可能?咳咳!不對,那酒,你也喝了,你怎麼沒事?”青衣老者依舊有些不願接受此刻中毒的結果。
“我既然能調配出毒藥,自然也能做出解藥。”蕭南風平靜道,“知道嗎?你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