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徐子弘班上的三十多號青春少年們,終於來到了十堰。
“各位同學好,我是你們的導遊,盧冰,大家可以叫我盧姐;這位是我們的司機師傅何從軍,叫他老何就好了。”
導遊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看起來像是一名樸實無華的鄰家大姐。她一身鴻星爾克的修身運動服,帶著一頂鴨舌帽,皮膚曬成青銅色,顯然是常年暴露在陽光下工作。
而司機師傅老何,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絡腮胡子大叔,戴著一副墨鏡,隨著盧冰的介紹,他轉頭露出一口大白牙,衝大家笑了笑,以示回應。
“好,各位同學,既然人到齊了,那,為期兩天的武當山之旅,咱們就正式開始了!”盧冰穩穩地站在大巴中間,背對司機,麵朝徐子弘等人,舉著話筒,說道。
“為了打發無聊的路途,我們現在準備做幾個小遊戲,如果輸了的同學,要表演一個才藝哦……”
盧冰的聲音很有魔性,聽著聽著,伴隨著車輛的顛簸,半個多小時後的徐子弘,竟然一歪腦袋,靠向車窗,睡著了。
……
“白鹿、青鶴,【一世清白】二人組,你們居然派出了他們倆。他們不是組織的清算師嗎?組織對這個徐子弘就這麼看重嗎?”
遠在大洋彼岸的某一個地方,一間密閉的暗室內,胡清兒沙啞的聲音陡然響起。
“什麼你們,是咱們!青狐,你不會真的為了那一百萬銅子兒,背叛組織了吧?還是說,看上那小子的人了?”對麵站著的一個高大身影,冷聲問道。
“老師,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既然任務失敗了,就接受失敗的後果,何必要畫蛇添足呢,再說那一百萬,我不是如數上交了嗎?”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的青狐,抬起鼻青眼腫的麵龐,吐出一口血水,說道。
而她的師父唐金,身高比她還要高10公分,足足有一米八,不知道的,看到她的金色銅人麵具,還以為是男兒身。
唐金搖頭說道:“一百萬,隻夠買灰猿的命,而白象呢?再說,損失這兩人,落入國家手中,害我們組織在國際上,名譽下降很多,單子也少了一些,這筆損失,又怎麼算?”
“嗬嗬,那也不能全怪我們。當初組織給我們派任務的時候,情報有誤。換了別人去,還是一樣的後果,說不定,三人都折了。至少,我還將功補過,逃了回來。”胡清兒努力睜大腫脹的雙眼。
“你說的沒錯,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活下來了?組織就是要讓你親眼看看,挑釁組織的人,將會有什麼後果。之後,再廢了你的功夫,逐出我們組織,永不敘用。”
“那我以後怎麼辦?”胡清兒聞言大驚,她向來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離開組織,那該依靠什麼過活?
唐金嗬嗬笑了一下,伸手捏住胡清兒的下巴,左右看看:“說實話,【玉麵貔貅】,你長得挺不錯的,難道不會自己想辦法嗎?”
“老師!”胡清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身體一抖,將腦袋甩離對方的手,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組織內的老師與弟子關係本來就單薄,全靠利益維持。
而【金麵羅刹】唐金,又是出了名的不講情麵。這一次青狐回去彙報任務失敗,當天就被抓到了這個小黑屋,足足經曆了三天三夜的審問,今天才算是告訴了她最後的結果。
“嗬嗬,等著看好戲吧。動了我們組織的人,就要有死的覺悟。”唐金說完,從胡清兒身邊走過,咚的一聲關掉了門,整個屋內又陷入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