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啊,我看我們這個拳館,是開不下去了。還是按照你之前的意思,咳,咳,”

咳嗽了幾聲後,徐加壽的麵色更加蒼白,“還是按你的意思,一半改成健身館,一半改成瑜伽館吧。至少,這兩個,不會有人來挑戰的。”

“徐師傅,你總算想通了。唉,其實你們古拳法是有技術的,我知道的。不過,俗話說拳怕少壯,讓你和那散打王PK,本來就不公平。”

虞若琳作為拳館的經理,聽到這話,並沒有半分欣喜,眼中更添了許多惆悵。

“話不能這麼說。武術,本來就是從古代防身術、軍隊殺敵術演變而來。

不說遠的,咱們說清末那時候的鏢局武師,就代表了武術的頂尖水平。

想想看,鏢局野外遇襲,那些土匪盜賊綠林好漢,誰會和你講尊老愛幼、誰會和你劃定重量級?

贏的站著,輸的趴下。僅此而已。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可惜,我這一支,今後就沒有傳人了啊。”

徐加壽仿佛瞬間老了幾歲,顫抖的手在腰間摸出了一盒煙,準備點上。

“我最氣的就是這個。子弘已經高三了,筋骨已經長成,都還不想著練武,整天就知道打遊戲,在電腦上打打殺殺,喊著什麼野蠻衝撞、烈火劍法,一點都不懂事。”

虞若琳手疾眼快搶過那盒煙,越說越大聲,手中一用力,將煙盒捏扁。

“他從小沒有父母陪伴,心理上總會有些缺失。由他去吧。太平年代,他學這些也找不到像樣的工作。”

徐加壽看著對方手中的煙盒,癟了癟嘴,最後還是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休息了。

……

第二天,徐子弘照例去上學。

他想了一晚上,想不明白自己是否在龍蛇世界裏。最後竟硬生生睜眼撐到了天亮。

“子弘!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班裏的女同學在校門口對他打招呼。

“你不知道吧?我聽說他家的拳館被人踢了。”

“踢了?那有什麼大不了的。”

“笨蛋,踢館啊,意思就是挑戰裏麵練拳的人。”

“這樣啊,那誰贏了?”

“廢話,你看他那樣子,還用問嗎?”

“這我知道,我早上路過徐氏拳館,看到外麵貼著告示,好像說要改成健身房和瑜伽館了。”

“哈哈哈哈!好好笑啊,這年頭,果然還是男的練健美,女的練瑜伽才有錢途。錢途哦,金錢的錢。”

……

門口的幾個男同學,興許是高三壓力大,逮著一點小事,就興奮地議論個不停。

最開始打招呼那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來,對徐子弘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你不是故意的。等下,那是誰?”

徐子弘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搖搖頭,準備往前走,卻發現校門口的那一側馬路上,有一個人很怪異地“走”了過來。

他走路姿勢很奇怪,落腳的時候,腳掌下好像是抓著什麼東西,然後身體起伏,接著又把腳輕巧地提起來,放在前麵,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遠遠看去,像是一隻大公雞,在泥地裏謹慎地踩著步子。

“他啊,好像叫什麼超來著?不是隔壁班的,我也不太熟,一個怪人,最近碰到他好像都這麼走路。

有人說是學習壓力大,得癔症了,以為自己是隻大公雞。”

“王超!”

徐子弘大聲地吼了起來。這個昨晚一直盤旋在腦海的名字,立馬就脫口而出。

徐子弘叫的太大聲,那男生也聽到了,看了看徐子弘,發現並不認識,於是禮貌地點點頭,又繼續往校門裏走。

“對,好像是叫王超。”

女生也點點頭,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