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笑著說道:
“次陽啊,剛才是我說話孟浪了,仔細想來,要不是次陽先舉薦了董卓,他也不負次陽的厚望,平定了涼州。
哪還有商路重開的好事?
不曾想董卓這個家夥,倒也有幾分本事,不但懂得打仗,還能想到這等利國利民的事情。
這都是次陽你調教有方啊!”
張溫雖然服軟了,可是這話說的還是軟中帶刺,明裏暗裏點明了袁隗肯定早就知道涼州被平定的事情。
再加上前不久王威被他提議成為了敦煌太守,當時大家夥兒還都覺得那就是一塊不毛之地。
隨時還麵臨著羌人的襲擊,很有可能就會丟掉性命,所以也沒人去爭。
誰知道這才十天的時間,一條金光大道就在眼前,那敦煌一下就要變成了商貿集中之地。
油水那是大大的有啊!
袁隗一聽,心中不由的不喜,你張溫既然已經服軟,還要說些話刺一下自己,真是不知道好歹!
於是袁隗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伯慎啊,西域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想隻要是有識之士,心中都很清楚!
武帝在位時,耗費了巨大的代價,這才有了如今的涼州,可是涼州一直沒有穩定下來。
不然這商路也不會斷了又開,開了又斷!
匈奴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不說,羌人又何嚐不是幾經反複?
要是伯慎覺得涼州平定很容易,西域商路的開啟很簡單,那麼不如就由伯慎來做這件事好了。
我這就上書給陛下,把董卓撤回來,讓王威去並州任職,反正雁門郡那裏也缺太守!
伯慎意下如何?!!!”
張溫一聽,一下鬧了個大紅臉,他自然是清楚涼州的難以平定。
董卓出身涼州,和羌人交好,所以才能這麼快平定涼州,要不然就得像之前的涼州三明一般,花費多年的時間,才能將那裏鎮壓。
如今的大漢,哪來的那麼多錢糧再去做那些事情?
至於說王威,不過就是一個小棋子罷了,他是董卓的部下,就是袁隗的人。
皇帝這才剛剛下旨任命了他做太守,十天的功夫就把他換了,不單單是打袁隗的臉,連皇帝的臉都打了!
自己真是嘴欠,已經服軟了,幹嘛還要撩撥他!
張溫連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楊賜。
楊賜不由歎了口氣,如果他知道‘豬隊友’這個詞,肯定會在心中罵張溫就是個豬隊友。
可是事到如今,隻能再次出來圓場,於是他笑嗬嗬說道:
“次陽,別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沒什麼惡意,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袁隗反駁了張溫,占了上風,也不願窮追猛打,這才作罷,幾人就開始了正式的商討。
最後終於商定,由袁術作為虎賁中郎將,督導第一次的行商,三次行商後,再換別人。
各家按照家世大小,各自出一份錢財,采買貨物,由袁隗安頓董卓,務必保證貨物的安全,在敦煌開啟和西域的商貿事宜。
何進也得到了一份配額,雖然不多,差不多有五十分之一的樣子,但是他也很滿足。
於是第二天,袁隗再次向劉宏提出這個方案,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西域商路重開之事,就此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