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忙道:
“嶽父,大夫說你最好一個月不要飲酒,畢竟你這次傷到了內府。
如今你年歲已高,還是要多加注意啊。”
董卓哈哈一笑道:
“我受傷到現在,早就超過一個月了,少喝點不礙事的。”
李儒不由爭辯道:
“可是大夫是從你醒來開始算的,這滿打滿算的也就是二十五天。”
董卓毫不在意的揮手道:
“去安排吧,多那五天,少那五天都不礙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本來這一次就多虧了擒虎那小子,結果還害的他好端端拿命拚來的鄉侯變成了都亭侯。
我要是不能陪他好好喝一場,我心中過意不去。”
李儒還要再勸,董卓當即瞪大了雙眼道:
“去,按我說的來,別說什麼來日方長,我等武人,隻爭朝夕!”
李儒無奈的退下,去叮囑下人準備宴席,然後來到了王威的屋子。
原本王威已經成為了一方大員,來到武威城後,肯定有他自己的住處。
隻是他這人隨意慣了,說是在太守府住的習慣,去他自己的府邸孤零零的一個人,也睡不著。
所以還是住在了原來的房間。
董卓和李儒看他這樣親近自己,自然不會把他趕出去。
李儒來到王威的屋外一問下人,說是王威還沒有起來,他也不進去催促,就在院子裏站著欣賞起了花草。
半個時辰後,王威睡眼朦朧的打開了房門,招呼著下人給他準備洗漱的東西。
突然看見院中的李儒,頓時提起了精神,張口問道:
“文優先生,你怎麼在這兒?可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李儒微微一笑道: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嶽父收到了京中袁大人的來信,叫我喊你一起吃酒。
不過你也知道嶽父傷勢初愈,等下你還是要多勸阻他一二。”
王威不由奇道:
“這點小事,隨便叫個下人來通知我一聲就是了,文優先生何必要親自前來。”
李儒哈哈一笑道:
“擒虎啊,你可知為何要喊你喝酒?”
王威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因為我要回敦煌,所以大人和先生準備送送我?”
李儒不由失笑道:
“也對,也不對,主要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就是朝廷中肯定有人會借機發難?”
王威一聽,頓時眼睛一眯,沉聲道:
“難道真如先生所料一樣,朝廷那些人一點都不顧忌我們的感受嗎?”
李儒搖搖頭道:
“要不是袁大人在其中斡旋,恐怕還真就被我猜中了,袁大人是朝中難得一見的一心為公之人。
嶽父也是得他賞識,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你小子的太守之位,也是袁大人為了能將涼州平定,才費盡心力幫你拿下的。
這些你都要記下。
不過這一次,還是要委屈你了。”
王威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李儒,等到他把事情的經過一說,這才笑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不就是一個爵位嗎?當初要不是大人和先生,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呢。
別說隻是降了一個等級,就是不給我這個列侯,隻要董大人無恙,我也是願意的。
我還年輕,今後有的是建功立業的機會。”
李儒見他說的真誠,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不由得對他的好感更甚。
等著王威收拾了一番,兩人有說有笑的去找董卓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