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安年換了張平平無奇的人皮麵具,
跟著梁福直奔城北護衛營房,
“姓名。”
“王鬆貴!”
“境界。”
“開元境。”
梁福帶著陳安年,兩個人臉上堆滿了笑容。
陳安年從懷裏掏出兩張一百兩銀票,隱晦地塞進兩名護衛的手裏。
“嗯?”這兩個護衛眉頭一挑,似笑非笑道:“挺懂事啊。”
“嘿嘿,希望兩位大哥喜歡。”
陳安年搓搓手,一副狗腿子模樣。
後麵的梁福心裏暗罵了一聲,大爺的,這家夥屬狗的嗎?
比我裝的還像。
當初自己就被他這模樣給騙了。
“你叔叔已經打過招呼了,問題不大,跟我們進去吧。”
兩名護衛帶著陳安年往營房裏麵走。
梁福則被攔在了外麵。
“最近城裏不太平,要是圖安穩,就安安心心守大門,不會有什麼危險。”
其中一個護衛說道。
“兩位大哥怎麼稱呼?”陳安年亦步亦趨,一副土包子進城的既視感,看著寬闊的營房,眼神裏滿是羨慕。
“我叫黃寅生,他叫秦博中。”左邊那漢子說道:“進了護衛軍,咱們以後就是同袍,有什麼事,可以過來找我們。”
“放心,隻要你不惹事,在這裏混混日子還是不錯的。”
“明白,多謝黃大哥,多謝秦大哥。”陳安年忙不迭點頭,“我肯定會珍惜這個機會。”
到了營房內務房。
兩人帶著陳安年做了登記,領了一套基礎的護衛甲胄。
“走吧,跟我們一起先去適應一下。”黃寅生示意陳安年先換上甲胄。
“現在因為那個陳安年,導致南鬥城的護衛任務比較重。”
陳安年嘴角扯了扯,趕忙點頭:“黃大哥放心,我一定做好本職工作。”
“不用拘謹,習慣就好了。”黃寅生拍了拍陳安年的肩膀笑著說道。
第一天的護衛任務很簡單,就是拿著長槍,在城牆上來回巡邏。
中午休息的時候,陳安年想了想,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問道,“黃大哥,平時你們是怎麼練習弓箭的?”
弓箭已經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心魔。
“弓箭啊。”黃寅生隨手摘下背上的鐵弓,張弓搭箭,“嗖”的一聲,鐵箭飛出去近百米,直插營房屋頂的旗杆。
陳安年雙眼放光,我的天,這麼準的嗎?
“黃大哥,你的箭法太神了,能不能教教我?”
“我這算什麼?”黃寅生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弓箭是護衛的基本技能。”
“不過要說誰的箭術高超,首推見山居的藥玄靈丹師。”
陳安年身體猛地一震,嗬嗬,你特娘的在逗我?
黃寅生還捅了捅身邊的秦博中,“老秦,你說是不是?”
秦博中性子稍微冷一點,所以一直也沒怎麼說話,被黃寅生這麼一問,沉思片刻,極為認真地點頭,
“不錯,藥玄靈丹師的箭術出神入化,一支箭飛出去十幾裏地,都能準備命中旗杆。”
陳安年感覺這個世界要崩塌了。
如果不是確信這兩個家夥都不認識自己,他都懷疑他們是在刻意嘲諷了。
“黃大哥,那你教教我吧,我之前沒怎麼練過射箭,我叔也一直說讓我進來之後好好練習。”
陳安年說道。
“行,你先射一箭瞧瞧。”黃寅生拍拍說道。
陳安年深吸一口氣,張弓搭箭,瞄準校場的木樁。
動作規範,姿勢標準。
黃寅生點點頭,這模樣明顯是下過苦功的。
“嘣……”
弓弦震顫,陳安年腦袋也嗡的一下子亂了。
“誰特娘的朝老子射箭!?”
一名護衛氣衝衝地走出房間,大聲嚷嚷著。
黃寅生趕緊上前一通道歉,然後回來極為認真地說道,“算了,小王,射箭不適合你,還是好好練習刀劍吧,這才是基礎。”
陳安年滿頭黑線:“黃大哥,我剛剛隻是失誤,要不再試一下?”
“別別別,射箭等你回家好好琢磨之後,再來練吧。”
黃寅生趕緊阻止了陳安年的嚐試。
剛剛那一箭,足足偏差了幾十米,這已經不是失誤能解釋的了。
陳安年隻能無奈放棄,“黃大哥,你是怎麼能射那麼準的?”
“我?”黃寅生笑道:“箭術的關鍵,在於力量和精準度,力量好練,精準度的話,關鍵在於意念。”
“意念?”陳安年聽得雲遮霧繞的,這就有點玄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