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當晚,鄔權銘便再次找到了黑山宗使者。
“鄔城主何事?”黑山宗使者很詫異,此時鄔權銘應該在修煉,初入橫山境,正是修煉速度最快的時候。
鄔權銘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使者大人,我懷疑,血菩薩很有可能就是陳安年。”
黑山宗使者微微蹙眉:“說說你的理由。”
“今天我在觀戰的時候,發現血菩薩有偽裝。於是我仔細對比了血菩薩和陳安年出現的時間。”
“二者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
“最關鍵的一點,陳安年的拳法和血菩薩的拳法,很相似。”
鄔權銘分析道。
“使者大人也和陳安年交過手,應該能感受得到他們二人的拳路很接近。”
黑山宗使者沉吟片刻,緩緩點頭:“不錯,他們的拳路是很接近,但這種大開大合的拳招,並不特殊,除非是真正交手,否則也無法認定血菩薩就是陳安年。”
鄔權銘壓低聲音道:“如果血菩薩就是陳安年,那陳安年的實力,恐怕已經快要超出掌控了。”
“再不遏製的話……”
黑山宗使者也感到無比棘手,萬一真如鄔權銘所說,此時的陳安年,真有點壓不住的勢頭了。
上次自己就沒有抓住他。
這次再看,他的實力進步速度堪稱驚世駭俗。
尤其和風鳴堯的那一場戰鬥,更是嚇人。
難保陳安年不會迅速邁入鍛骨三境。
到時候,陳安年的威脅可就大了。
“你準備怎麼辦?”黑山宗使者看向鄔權銘。
鄔權銘連忙說道:“最好可以逼迫陳安年和我們正麵對決,要不然他一心隻想逃跑,我們反而抓不住他。”
“你是說……?”
“如果能中途加入鬥師晉級大賽是最好的……”
“不可能,鬥戰場和其他勢力不一樣,它背後的鬥戰宗是高高在上的三品宗門,我們惹不起。”黑山宗使者斷然拒絕。
鄔權銘想要借助黑山宗插手鬥戰場的事情,想都別想。
“那就等到鬥師晉級大賽結束,我直接向他邀戰,當場打死他,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鄔權銘說道。
黑山宗使者點點頭:“可以,到時候我在旁邊給你壓陣,問題應該不大。”
鄔權銘露出一絲笑容:“隻是陳安年的實力進步太快,鄔某現在的實力,說實話比那個風鳴堯都有所不如……”
他沒有把話說完,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得懂話裏的意思。
黑山宗使者從儲物戒裏拿出一瓶丹藥:“這是黑山宗特製的百獸熔骨丹。”
“多謝使者大人。”鄔權銘笑著接過丹藥,“接下來這段時間,鄔某會開始閉關,等到大賽結束,直接拍死陳安年。”
說完便告辭離開。
黑山宗使者微微眯眼,鄔權銘啊鄔權銘,你當真以為我黑山宗的東西,是這麼容易吃下去的嗎?
……
陳安年回到見山居,就立刻讓羅有財重新準備人皮麵具,
“我的羅閣主,你就多花點靈石,別淨整這些劣質東西。”陳安年甩下已經有些破爛的人皮麵具。
羅有財也是一臉崩潰:“鬼知道那個風鳴堯那麼邪乎,風殺陣能把人千刀萬剮。”
說著就趕緊去準備新的人皮麵具。
等到夜幕降臨,
羅有財回來,陳安年一把拉過羅有財道:“我剛剛在想,怎樣才能把鄔權銘盡快幹掉。”
“今天我的偽裝被撞破,雖說不顯眼,但難保不被有心人發現。”
“另外,黑山宗的人過來,讓我很不安。”
“那可是八品勢力,宗內最強者估計能到金身境,甚至更強。”
羅有財摸摸下巴:“現在鄔權銘就是驚弓之鳥,周圍到處都是護衛,除非你能瞬間取了他性命,否則一旦纏鬥起來,吃虧的還是你。”
“我也是這麼想,你說,要是能找到和他一對一的機會,是不是事情就成了?”
陳安年說道。
“哪來這種機會?鄔權銘又不傻,他現在什麼實力,我們都不知道,萬一已經邁入橫山了呢?”
羅有財靠在椅子上,撿起一顆果脯扔進嘴裏。
“鬥戰場啊。”陳安年一拍羅有財的肩膀,“鬥師晉級大賽結束,我就直接揭開麵具,挑戰他。”
“靠。”羅有財眼珠子瞪得滾圓,“當眾挑戰一城之主,你是想當南鬥城城主嗎?”
“當個屁的城主。”陳安年說道:“幹掉他,重新換一個人。”
“好像也行,但你有把握嗎?說實話,我有點擔心,敵人的實力不知道,就直接挑戰,有點冒險了。”羅有財搖頭。
“我也就暫時有這個想法。要是在大賽結束之前,還能取得突破,我就挑戰他,如果沒有,就再等等。”陳安年起身,往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