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玄靈丹師,顧文邦……同意了!”聽到李辰江的回複,陳安年沒有任何意外。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該做什麼選擇。

之前,顧文邦單純就是沒想明白,還以為是自己求著他。

現在知道了,他隻要一死,顧家都沒了,還要那一頁金書有什麼用?

雖然手段有些卑鄙,但效果很好。

陳安年在房間內踱了幾個方步,學著唱戲的人,輕哼了一句:“不可尋此短見啊……”

再來顧家,

一切都沒有第一次那麼舒服了,所見諸人,皆是冷眼冷麵,不願與陳安年多露一番笑臉。

走進庭院,穿著一襲紅裳的顧南枝,小跑過來,氣鼓鼓地說:“你是壞人!”

“哼,我再也不想跟你說話了!”

陳安年忍俊不禁,這個小屁孩兒,知道什麼是壞,什麼是好嗎?

“小家夥,我這可是在救你們。”

陳安年蹲下身子,忍不住捏了捏顧南枝粉嘟嘟的臉頰。

顧南枝突然扭頭,咬在陳安年的手上,奈何她的牙都掉了沒剩幾顆了,陳安年都不敢用力,生怕把她剩下的幾顆牙震掉了。

“好了,我要去救你太爺爺了,再咬我可就走了啊。”陳安年輕拍顧南枝的小腦袋。

“哼!”顧南枝呸了幾口,一路小跑,跑進正堂:“太爺爺,那個壞人過來了。”

“你別怕,等他給你治好病,我一定咬死他。”

“南枝,你先去玩吧。”顧文邦寵溺地摸摸顧南枝的腦袋,看向陳安年。

“藥玄靈丹師,請。”

陳安年點點頭,跟著一起到了密室。

看了一眼還心有不甘的顧文邦,“東西先拿來,另外準備一千塊極品靈石。”

“你……!”顧文邦臉氣的通紅,這個臭小子,真不怕死嗎?

“再浪費時間,我可就繼續漲價了。”陳安年有恃無恐地說道。

顧文邦像是被一下子抽幹了力氣,無奈地扔出一枚儲物戒,“東西都在這裏了。”

陳安年接過儲物戒,掃了一眼,然後掃了掃手:“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藥玄,你別欺人太甚!”顧文邦氣的七竅生煙,這個藥玄,年紀不大,心思歹毒不說,竟然言而無信。

陳安年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你以為有那麼簡單?”

“這一千塊極品靈石,就是要為熔煉特殊藥力準備的。”

“三天後進來!”

顧文邦張了張嘴,最後走出了密室。

沒辦法,現在命脈掌握在藥玄手上,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離開密室,守在正堂的長老還有一幹顧家骨幹,紛紛走上前來,擔心詢問道,“家主,怎麼樣了?”

“他讓我三天之後再進去。”顧文邦硬邦邦地說道,說完心裏一陣氣悶。

“家主,這狗日的藥玄,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一名顧家嫡係主事,急忙問道。

“材軒,不用著急。”顧文邦搖搖頭,“他人在密室,不可能離開這裏。”

“如果他治不了我的傷,把他殺了便是。”

顧文邦這麼說,其他人雖然著急,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顧材軒朝身後的幾個人微微點頭,很快就有人離開了正堂。

密室裏,

陳安年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拿出那張讓他覬覦許久的金書。

這頁金書,被一道線分化成了兩半,一半顏色深邃,如大地般厚重,另一半則如天空般明媚。

“厚土圖……”陳安年看到了金書上的兩個字,咬破指尖,滴血認主。

薄薄的一頁厚土圖,有如無物一般,和金書融合到了一起。

陳安年眼前出現了一個皮膚粗糙如黃土的古神。

天地間,無數光雨落下。

古神奮力張開雙臂,身體竟化作了一片大地,橫亙在天地之間,擋住了這片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