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吹牛也打草稿(1 / 2)

天下事,事事皆有對立,拋開物名不論,獨用人來暫為議論集點,顧囂就覺得,男人的沮喪,來於無能為力,相對應的女人,她們的沮喪則是源於一個情字。

就是一個情字,讓陶玉眉答非所問,或者說更像是一種傾訴,將自己內心的悲傷訴說出來。

不過,顧囂反倒覺得,陶玉眉身上,有一些自己淺薄的影子,這讓他心中,不禁浮現出某個人的倩影,也記得當時,他斬斷情絲之後,也有買醉為伴的主觀性。

基於此,顧囂並沒有催促陶玉眉,隻任由她說,我且靜聽即可。

陶玉眉的眸子之中,也自始自終,不見一滴眼淚:“依規矩,和他分先後進入鎖妖塔,已是各自一處,再利用法器陰陽雙鈴會合之後,就是我惡夢的開始……不,是已經在路上!”

“而我的癡情,卻反而是他欲望的屠刀!”

“他給我種下了忘情蠱,讓我失去自主意識,之後又向我種下主仆契約,進入第六層後,開始逐漸遇上妖物,他就下令於我,讓我使用燃燒壽元之法,來一路殺敵!”

“他的修為不高吧?”顧囂提問。

“在六合期第四層!”陶玉眉答。

“怪不得,自己沒本事,卻拉個女人來當犧牲品!”顧囂小聲嘀咕了一句。

陶玉眉深有認同,接著又說:“他的天賦亦屬上乘,本可再等一個三十年,必能占個前十之內名次,可此次入塔曆練,那些出塔之人,除了可以領取任務去外麵闖蕩立名之外,還能分走殺神殿二十四使之名,它意味著,你提前擁有了殺神殿副長老之職,隨之而來的,還有豐厚的修練資源!”

“原來如此!”顧囂總算知道了,沈餘誘騙陶玉眉的用意,可他不明白:“但沈餘的修為隻有六合期第四層,即使他利用你出塔了去,他依舊爭不過哪些,盡憑一己之力出塔之人?”

顧囂的直觀認之沒錯,以鎖妖塔這種方法來磨練弟子,隻怕一個二十四使任一之名,絕非輕易可得,並且若修為不到,再好的陰謀,也會破產。

陶玉眉點頭之後,又才回說:“他叫沈餘,那藏寶閣閣主沈天心,就是他老子,所以,他來闖鎖妖塔,是沈天心與天若惱討價還價後,已經內定的事!”

顧囂倒是聽岀來了,這陶玉眉絕口不提報仇,也是擔心他有懼勢之心,但又確實得考慮這個問題,否則讓沈餘知道自己與陶玉眉的事,再招來敵視,以他自己目前這區區之俢為,絕對死的很悄無聲息。

“天若惱和沈天心關係如何?”顧囂發問。

陶玉眉並不敢猶豫分毫:“我不了解,那些也都是沈餘告知給我的,不過,我見過天若惱一次,感覺她和沈餘這種人,有大不同。”

顧囂完全無視了這句廢話,所以沈天心與天若惱的關係如何,是他向天若惱提請暫且不毀去陶玉眉心的前提。

假設,如果天若惱與沈天心私交尚可,會不會把沈餘沒有處理幹淨的尾巴,轉手或送或賣了?

大有可能!

顧囂越想越覺得,以當年初見天若惱對程玄英的敲詐手段,少不了也和沈天心勒索一次?

顧囂的東想西想,讓陶玉眉越發憂心忡忡,隻怕他反水過來,再把自己誅了,所以不覺間,已經退遠了好多。

雖不甘心,但陶玉眉越退越迷茫,因為她除了求助顧囂,再無他法,所以她根本無路可退。

陶玉眉崩潰了,哭出的眼淚,化成點點瑩光,飄蕩在這灰色天空中。

“嗚嗚嗚,還不如當時就殺了我,為什麼還要折磨我,沈餘,你好狠啊……。”

顧囂歎了一口氣,才上前來,拍了拍抱頭埋於膝中,而痛哭不止的陶玉眉肩膀,寬慰說:“不哭了,我答應幫你,就會盡力的!”

簡短的承諾,卻像黑暗中的光,陶玉眉卻哭的更凶了,偶爾還會捶打顧囂,讓他氣得打了自己兩個嘴巴:“王八蛋,讓老子給你擦屁股,等著老子哪天可以裝逼了,非讓你知道,鍋兒是鐵鑄的!”

“噗嗤……嗚……!”

陶玉眉也不知是怎麼了,破涕為笑一聲,又嗚咽抽泣不止。

顧囂一聲接一聲的歎息,終於等來了陶玉眉停止哭泣,也沒有淚擦,就自覺的起來,跪在顧囂背後,為他捶肩捏背:“師父,力度可以嗎?”

“還行。對了,大徒兒,你知道怎麼出去嗎?”顧囂點了點頭,至於陶玉眉哪裏學得這侍候人的手段,他是不會無腦去問。

陶玉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告知說:“身體五行之氣的盈虧,都會讓意識鎖在這識海之中!”

“何謂五行之氣盈虧?”顧囂不解。

“就是指五髒之氣,強則衝擊意識,導致暫時昏迷,虧則渙散意識!”陶玉眉答。

“這麼說,我是重傷之軀。”顧囂憂心忡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