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車水馬龍,穿過了擁擠的人群,風逸塵來到了一處拐腳,當他走進之後身影卻突然消失。
“人呢?怎麼不見了?”
“不知道,難道他會隱身不成?”
尾隨而來的二人麵麵相覷,呼吸之間,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若不是他們眼睛沒有問題,還真以為自己遇到“鬼”了。
“我說兩位,你們是在找我嗎?”風逸塵突然出現在身後,摟著他們的脖子冷笑著。
風逸塵神出鬼沒,嚇得二人雙腿直哆嗦,還沒等他們開口狡辯,就直接被過肩摔相繼扔在地上。
“是張家派你們來的?”他踩著一人的胸膛問道,如果他們真是張家的人,今日恐怕會命喪於此。
“不不不……我們是元盛商行的人,是我家公子派我們來的。”那人回答的還算爽快,還沒等風逸塵施刑逼問,這廝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元盛商行?”他想起那個手持折扇的年輕人。
“我與你家公子素不相識,他派你們跟蹤我實在有失禮貌。回去轉告他,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元盛商行與他無仇無怨,風逸塵並不打算解決這二人,至於商行少東家派人跟蹤他,肯定是有求於自己,不過風逸塵對此並不敢興趣。
“少俠,我家公子……”
“若是還不滾,你們的下場會比那些張家的狗腿子還要慘!”
隨著風逸塵一聲令喝,那二人立即從地上爬起,隨後頭也不回的相互攙扶離去。
張府,前院。
看著欒平那副淒慘模樣,坐在一旁的紅衣男子接連搖頭歎息:“嘖嘖嘖,怎麼會被打成這個鬼樣子,是誰幹的?”
紅衣男子名為張淩,是張家的大少爺,他雖然長相有些著急,但今年也不過二十五歲。
“回少爺,是……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一個小屁孩?”張淩明顯有些不信,欒平五歲練功距今已有三十多年,一個硬功高手怎會廢在十五六歲的少年手裏。
“是……”那人回答道,頗有一些猶豫。
張淩瞥了那人一眼,知道他並不敢撒謊,如果事實當真如他所說,那這件事可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少爺……”此時,存在昏迷狀態的欒平醒了過來,他忍著疼痛呼喊著張淩。
“你醒了,別擔心會沒事的。”張淩應聲走上前去,拍著他的肩膀輕聲撫慰。
看著平時冷峻的少爺對自己如此關心,欒平感動的留下淚水,他有些得寸進尺的說道:“屬下所做之事,可都是為了您呀,還請少爺為我報仇。”
“我心裏有數,你且安心修養吧。”
在張淩的注視下,欒平被人抬出了院落,此刻有一小廝走上前來問道:“少爺,欒平當如何安排?”
“把舌頭割掉,找個沒人的地方扔了。”話說的雖然狠,張淩的表情卻顯得極為輕鬆。
“啊?”聽到這話,一旁的小廝直接懵了。
“欒平本就是習武之人,今日雖然被人打斷了四肢,但花費幾年還是能養好的。若是少爺將他拋棄,身邊豈不是少了個得力幹將。小人另提一嘴,他落得如此下場,也是為了少爺喜歡的老物件,您這般做法若是其他人知道,其實不是寒了人心。”他與欒平一向交好,如今看他落了難自然想著要幫襯一下。
“他搶人家東西,關我何事,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張淩哂笑道。
“可是……”
“行了,你今日的話有些多了,我吩咐的事抓緊去做。至於廢了欒平的那人,你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沒事別去打擾人家!”
“小人遵命。”見勸說無果,那人也是輕微歎息離去。
欒平身為外功高手,一身剛勇之力少有人能敵。今日未出一招,他便落敗於一少年之手,張淩人醜但腦子卻不傻,他多少猜出這少年並非池中之物,說不定是修真世家亦或宗門外出曆練的弟子。為了個小小的欒平而得罪修真者,這顯然是件非常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