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一個大廈的後街停下,在路上,許妍已經得知,今天是某個德高望重的叔父搞開幕酒會,對方大概和阿公一樣,四哥有象征性的參股,這種參股的形式等於是給那位叔父發個通行證。
他們的車停在一個隱蔽的側麵入口。
許妍下車,站在風裏立刻伸手挽上阿涼,她和成謹洛出雙入對不合適,成謹洛太紮眼了。
有人來接他們,四哥看出她的意思,對她說,“你不用應酬出麵,等會去會議室坐著。”
她就繼續挽著阿涼,被阿涼帶著從後門專用通道走往會議室。
四哥應該是不喜應酬,加上在刻意減少見人的機會,所以她到了辦公室沒多久,四哥去見了那位叔父後就很快回來,和他們一起留在會議室。
倒是成諾一反常態,不像在家那麼低調,在外麵應酬的八麵玲瓏,和變了個人一樣。
“四哥,商家的車隊到了。”有人推開門說。
這個大辦公室一麵牆是對著街道的,茶色玻璃,外麵看不到他們。
正在檢查自己手機的許妍把椅子轉了一圈。
她從會議室茶色的玻璃看出去,看到一隊車隊在路邊停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下車走過來的那幾個男人。
排場快要趕上他們。
其中一個,許妍一眼就鎖定了。
他也是貴賓,有禮賓女孩子過去,拿了胸花羞澀地別在他心口。
身後的銀色跑車,身邊帶著的一群保鏢,還有他高挑的身段,一身定製西裝可以媲美歐美男模,這一切,都讓他變得搶眼又充滿魅力。
她的心跳變得不由自己,不是看到四哥的那種含蓄羞澀的顫抖,
而是激烈地跳動。
不由自主條件反射般的心動。
“怎麼了?”阿涼過來問她,手裏拿著一杯四哥的咖啡。
她搖頭。
阿涼把茶杯放在四哥那邊,蹲下,小聲和她說,“這旁邊有個賣甜品的,等會帶你去吃吧。你不是說喜歡吃甜的?”
她依舊搖頭,心跳的感覺讓她快要窒息了。
她靠過去,頭不堪重負地準備壓在桌子上,阿涼正關切地探頭準備看她,她坐著,他半蹲著,她這一壓,正好壓在阿涼的肩頭。
準備趴在桌上的左手,尷尬地搭在了阿涼的肩頭。
許妍,“!”
難道他想安慰我?
——現在立刻拿開是不是太明顯了?
阿涼,“……”
他不知所措地呆著不會動,而後下意識地看向四哥。
四哥伸手去拿咖啡的動作停住。
視線定在他們倆那裏。
“怎麼了?”龍九粗生粗氣地問。
許妍無力地說,“心跳,心跳的太快了。原來她這麼喜歡那個男人,這心跳,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身體是不是有心髒病呀。”
靜默被拉得無限長。
沒人搭理她。
安靜到令人尷尬的氣氛中,
手腕被人拉了起來,她從阿涼肩頭抬眼看去。
是四哥,他連人帶椅子挪了過來,他正拉著她的手腕放在他左手掌心,右手搭上了她的手腕脈搏位置。
她哀哀地看著他。
委委屈屈。
四哥的手指很溫暖,搭在她手腕上,讓她覺得壓著阿涼的那個腦袋沒有那麼沉重了。
阿涼很可憐,不得不變成半跪在那裏,支持著她不堪重負的腦袋。
過了大約兩分鍾,四哥收回手,問她,“好點了嗎?”
她順勢自然地挪開腦袋,靠回椅子上,嬌氣地說,“這個任務我可能無法完成了,我喜歡他怎麼辦?”
那語氣,就像五歲的她去買玩具,抱著看上的洋娃娃,無奈的語氣說,“我沒辦法扔下她了,我喜歡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