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了成謹洛,商少琛背脊有點莫名發涼。
那周身氣度,怎麼那麼像傳說中的大家長?
更離譜的是,那望著別人一眼,就令對方覺得無比榮幸的翩翩貴氣。
就,他媽的荒謬到刺眼了!
他突然有點不想對上這人!
但是這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沒了這一次機會,他們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
“成謹洛。”他終於開聲,“你很少露麵,這次這麼多兄弟,我相信大多數都沒有見過你,堂堂話事人,卻最怕手下兄弟見過自己。你這麼不屑與他們為伍?”
今天說什麼,怎麼挑釁,都是想好的,見誰,說什麼話。
收起剛剛對待阿公隨意的態度,畢竟,現在上來的敵人級別明顯不同。
四哥卻沒有理他,而是先走到阿叔那裏,手搭在阿叔的椅子背上,彎腰低聲說了幾句話,高雅有禮的做派,阿叔如同受到了莫大的榮寵般,滿臉堆笑,“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旁邊有人低低地說,“原來這就是四哥……”
商少琛的視線定在成謹洛帥到逆天的側臉上,第一次腦子裏多了蓬蓽生輝這個詞,有一種人,他出現的地方,為什麼令四周像換了裝修。
這麼高大上的人物,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那邊的四哥和阿叔說完話。
抬頭,望向隔壁的阿公,眼神帶笑,“阿公。”
阿公拿著拐杖在地上點了下,冷哼一聲,有點小脾氣。
他的臉都被打腫了,地上那個被打半死的內鬼更是昭示著他的愚蠢。
對著四哥說,“我知道昨天是我魯莽了,對阿彥關心則亂,事情應該交給你處理,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今天就被踩上門來。”
他這樣說,四哥倒是沒有想到。
空了一秒,給笑了。
這個示弱的策略用的不錯。
被人指著鼻子罵老糊塗,不如自己幹脆承認關心則亂,然後幹脆把麻煩都扔給他。
他側身,看到成諾讓人搬來椅子,他坐下,順理成章攬過來了這個麻煩。
看向商少琛,那笑容就像從不曾存在過般,說道,“當年濤爺下葬,你們派三個風水師尋龍點穴。”
商少琛一下變了臉色,“你敢打我太爺的主意?”
“我不是打你太爺的主意。”四哥抬手壓了壓,好像顯得商少琛過於暴躁,他說,“我就是說,大家都一樣,有人打我家太爺根基的主意,別人也不免會想著去試試他們家祖墳的風水,畢竟,他們沒有根基可以試。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死一般的安靜!
周圍人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
卻沒有一個人敢笑。
商少琛有點懵了,隻覺得背脊發涼!
這人到底手上什麼底牌,他怎麼敢這麼說話?
他們不傻,每一個看似癲狂的舉動背後,都是算準了對方的籌碼。
可是他現在就和以為遇上的那些華爾街“金融搶劫犯”一樣,他們看著他,哪怕表麵說著最紳士的話,背後也全他媽是算計。
什麼共贏,什麼合作,最後都是他看不懂的花式天坑!
可成謹洛有什麼?
憑什麼也給他這種感覺?
他壓著聲音,盡量不露出一點驚慌來,沉聲又問,“你憑什麼?”
“你可以試試,”四哥隨意的抬了抬手,漂亮的手指周圍劃了一圈,說,“你想動中青堂的根基,地盤你可以拿去,那些下九流的生意,誰想碰誰碰,但就這個圈,不能過界。”
商少琛被這個的動作煞了下,一個男人,他這個動作怎麼可以做的這麼好看,那手指怎麼那麼矜貴?輕輕一劃,就帶著指點江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