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過火場,遠遠看到,一間平房的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九人。
為首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頭發梳得鋥亮,帶著眼睛,顯得有幾分斯文,滿身酒氣。
陳鋒沒見過此人,但見此人被人如眾星拱月般地擁簇著,就知道其身份必不簡單。
“你是沈家的嫡係?”陳鋒率先開口。
“放肆。”在此人右側的一名勁裝女子嗬斥道,“瞎了你的狗眼,竟連沈家大少沈弼文都不認識。”
當陳鋒施展金烏拳法的時候,他們一行人都還走在地道裏,所以對剛剛的一切並不知情。
在他們眼裏,唯一能讓他們有所顧忌的,隻有柳浮屠一人。至於陳鋒,不過是隨手就能除掉的角色。
“你就是陳鋒吧?”沈弼文揮手製止了勁裝女子的言語,帶著三分酒意,七分戲謔地說道,“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麵,但我對你的資料爛熟於心。你在精武道館做學徒,本來做得好好的,結果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沈家的人。”
“你是說沈文吧?”陳鋒沉聲問道。
“對,沈文。其實招惹他倒也沒關係,在我眼裏,他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就算你把他剁碎了,做成烤肉端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你不該去碰楚香香。她是我內定的女人,誰碰誰死。”沈弼文打了個飽嗝,呼出的氣都帶著濃濃的酒氣。
“所以這才是你要追殺我的理由?”陳鋒一直想不通,為何沈家的高層,會配合沈文對自己下手,現在總算真相大白。
“我殺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連殺三次不死,居然還有膽找到這裏來。那好,既然來了,我就好好陪你玩玩。也順便讓你知道,我沈家究竟為什麼,能在安瀾城屹立數百年不倒。”剛剛沈弼文喝得有點多了,如今酒勁上湧,說話大著舌頭,趴在勁裝女人身上,衝著陳鋒傻笑。
這就是沈家的少爺?分明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哥。
陳鋒有些失望。
自己居然被這種人,追殺了這麼多天。
“這世上哪有屹立不倒的家族?不過是沒有碰到真正的強者罷了。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你所謂世家的榮耀和驕傲,都不過是一層薄紙,一戳即破。”陳鋒譏諷道。
“真正的高手?你嗎?還是你身後的這個白金級大圓滿?哈哈哈,實話告訴你,就憑我身後的八人,聯手之下就算將級高手,都要隕落。”沈弼文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正的高手他自然知曉,但那都些大多集中在京城。像安瀾市這種小地方,白金級就是頂了天了。
“既然你覺得他們很強,可以在安瀾市橫行無忌。那敢不敢讓他們接我一劍?”陳鋒道。
“你想激我?”沈弼文雖醉但畢竟沒傻,聽出陳鋒話裏的意思,納悶道,“但激我於你又有什麼好處?他們中任何一人,都能殺你,八人聯手,你斷沒有活著的道理?難道是想趁他們出手之際,讓這位來殺我?這樣以你一條賤命,換我的命?”
陳鋒被他的話氣笑了:“你還真是會想。但我告訴你,這世上的命,從來都沒有貴賤之分,我更不會用自己的命來換你。你覺得,你配嗎?嗬,你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