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調息著調息著薑綿隻覺得心口越來越悶,越來越心慌,當即吐出一大攤黑血出來,隨後直接癱倒在地。
沈暮剛去廚房拿了碗筷過來就看到薑綿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手裏的碗筷都落到了地上。
發出清脆的砰的一聲。
他迅速的跑過去將薑綿扶了起來,用靈力探查她身體的異樣,卻發現她渾身經脈暢通,氣血充足,隻是為什麼會吐血呢?
無奈之下,他隻好將粥用術法保溫了,將薑綿抱到床上去,隨後看到薑綿衣服前麵的一大攤血跡發了難。
徒弟不可能這樣穿著衣服睡覺,想了想,沈暮還是直接用術法將薑綿的外衫給脫了,隨後術法一摔,就放到了一邊。
薑綿醒來之後隻覺得自己渾身舒暢,氣血充足,她剛下床就發現自己的外衫不見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沒辦法,薑綿隻好換了一件新的外衫。
正好沈暮端著粥進來了。
“你總算醒了,先把粥喝了。”
薑綿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後直接坐下將粥給喝完了之後,這才迫不及待地開口。“
”師傅,我想給穆師兄拿點藥,他之前為了救我,其實也不是,他雖然拖累了我,但是他好歹跟我同行了那麼久,後來還不顧自己的傷勢陪著楚師姐將我送了出來,我自然是要感謝的。“
明明是她自個兒想要去送藥,偏生還打著自己丹藥的主義,想到這裏沈暮好氣的笑了笑,“你倒是聰明,知道拿為師的丹藥去還人情,不愧是首富的女兒。”
薑綿露出諂媚的笑容,開始跟沈暮撒嬌。
“師傅我家雖然是很有錢,但是你也知道咋們凡人的東西怎麼能跟師傅你的丹藥相比呢,再說了,我這不是給了你藥材的嘛,雖然您小虧了,可是徒弟不管怎麼說,還是你的啊。”
“行了行了,你自己去拿,就在我煉丹房裏麵,你自己去拿一顆還元丹給他,這藥雖然不及你的歸靈丹要小好,但是治他是足夠的了。”
到底是救了自家徒兒的人,他不能太小氣。
薑綿不知道,沈暮在她受傷後,就已經想著給她煉丹了,歸靈丹煉了整整一瓶呢。
“謝謝師傅,師傅最好了。”
見她一覺醒來好了不知道多少,沈暮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自從徒弟跟了他之後,三天兩頭就受傷,他嚴重懷疑自己克徒弟。
不然怎麼會入門三月就受傷了那麼多次呢?
想著日後若是薑綿再受傷,他的心都是揪著的,於是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取下來,衣服呢熱熱,隨後輕輕一劃,在裏麵留了幾道防禦,然後遞給薑綿。
“這玉是我多年來隨身攜帶的玉佩,裏麵有三道防禦,而且為師加了自己的神識在了裏麵,日後遇到危險,直接呼喚我就是,不必勉強。”
薑綿心情很複雜。
沈暮這人你說他溫和,可是他除了對待她之外的人都是i衣服冷淡的模樣,你說他無情,他又對自己如此上心,別人的徒弟都是孝敬師傅,到了他這裏,他反而還要跟帶小孩子一樣照顧她。
他雖然知道她有天賦,也不強行要求她做什麼,隻是告訴她安全就好,開心就好。
薑綿眨了眨眼,隨後將玉佩接過來。
“師傅幫我戴在脖子上吧!"
沈暮應了易先生,隨後手腕一翻,玉佩便被戴在了薑綿的脖子上。
薑綿:這跟想的不太一樣啊。
這就是修為高的人的日常嗎?
活該沈暮六百多年單身,活該!
想到這裏,薑綿滿臉都是幽怨。
不解風情的木頭。
沈暮看去發現自家徒弟看自己的眼神莫名帶著幽怨,像是自己是一個負心漢一般,想到這裏,沈暮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抵是自己看錯了。
“師傅,是不是隻要不管我在哪裏,隻要我遇到危險你就會來救我?"
薑綿漫不經心的將身子前傾,與沈暮之間的距離被無形拉近,然而沈暮並未察覺任何不妥,隻是溫和的老實問道,”對。“
隨後他頷首,”即使這樣,你也不能拿著這個去故意惹禍,別到時候為師給你收拾爛攤子。“
薑綿撅了撅嘴,將頭偏過去,”我是那種人嗎?哼,師傅你小瞧我。“
沈暮無奈的搖了搖頭,附和薑綿。
薑綿拿了丹藥就要離開上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