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劍部新升山的學子都通過了考核的試煉,皆可稱為劍子。
秋天的正午一樣的灼人,可這卻時劍子們最愛練劍的時辰,因為更能磨煉自身的意誌。
白非少有的在正午出現在演武場上,隻因為教習有諭令。
令其晝歸劍部。
字麵上的意思,白非從此白天就是劍部的人了。
自打上次任務歸來已有月餘,他就見著應風雪和那位周教習吵了好幾次。看來是因為自己的事吧。
他並不排斥回歸劍部,作為劍仙,他自然想見識到更多的戰鬥技藝。這對於他而言有極大的益處,尤其他現在想兼走身劍和意劍兩條路。
此刻他麵前站的是四隊人,他能認出來的就隻有周天辰,和高天放。
後麵倒是還有幾個臉熟的,但是他這等臉盲是絕不可能叫出人家名字的。
“……”想不起來說什麼,白非尷尬的揮了揮長劍,然後隻憋出一句“要不要來試試手……”
還不等別人動作,高天放一個閃身搶到白非身前。
“我等你很久了……這東西我不想再帶在升上了!!”高天放,一揚手一截石碑落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來。
白非眨著眼睛瞧了瞧,發現石碑上有字,可他不認識——哦,原來是倒過來了。
看著他不解的目光,高天放獰笑一聲,法相驟然臨身“打到你記起來就行了!”
白非看著高天放身上那瞬間降臨的法相,便明白了他的底氣。不再持咒不得不說是個飛躍。而且要知道不在持咒就能夠讓法相瞬間降臨,那意味著什麼。
那必然是修為的更進一步。
非是長足的進步不可。
不過白非並不慌張。
如果說法相是金丹境攻守兼備的利器,那劍炁便是征伐之道的無上神兵。
別人看來棘手的法相神通,對於白非而言卻算不上什麼。
要磨礪身手的話,還是不要先不要使用意劍的路子來使用劍炁吧。
抽出新得的流銀寶劍,白非緩步迎上…
高天放並沒有小看白非的意思,隻是他有自己的自傲的地方,作為道鏡的正統持有者他已經徹底溝通了天道的寶庫,在天道幻境的曆練中他的元神獲得了長足的進步。
他已經不是那個被人按在東來道口的高天放了!
閃!
危月燕的速度更勝從前!
法相也更為清晰凝實!
對麵的白非還在慢條斯理滿不在乎的打量!馬上就要讓他後悔!
高天放攢起拳頭伏低身子讓速度變得更快!
白非卻忽然止住了身形,閉上了眼睛。
神識更為精準的鎖定了高天放。
劍身上銀光閃過,高揚起輕輕劃下。
就見錯身而過的高天放,仿佛喝醉了酒一樣,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跌伏在地麵上。他掙紮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一眾劍子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甚至揉了揉眼睛。
高天放是誰?
道鏡的持有者!天道的眷顧者!劍首的備選人之一!
可這樣的人竟然就那麼一劃就倒了?
伏在那裏隻能抽搐掙紮,卻爬不起來……
這團臉的小子真的如傳說中的一樣厲害?
一股無名的狂熱彌漫開來。
這就是劍部!
厲害的人物對於他們而言不是什麼可怕的事物,而是他們砥礪自身的利器以及方向。
周天辰向前走了幾步在高天放背上拍了幾下,高天放這才得以起身。
“又栽了”高天放雖然低沉著聲音說道。
“敗在這等神通上,沒什麼丟人的。”周天辰安慰道。
“也是,金丹境他恐怕已經沒有對手了。”高天放咂咂嘴,無奈的跳了起來。走回那截石碑跟前,一把將其翻在肩上。
眾人這才看清上麵的字——白非敗高天放於東來道。
原來這高放那時候就敗給過這位!
周天辰猶豫了一會,開口說了句:“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聽說月夜的你更強,能否在晚上和我練練?”
白非對周天辰這個世家子弟還是充滿好感的,所以他點點頭。
周天辰見到他答應下來,便回轉身又站回原位。
另外為首的一男一女自忖也就和周天辰高天放相仿。便沒有也沒有提出要試試手。倒是旁的劍子不在乎那些問題,一個個躍躍欲試。
“齊東,請師兄指教!”一名學子趁著別人還在猶豫當先跳了出來。
“好…”白非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這位學子說出了師兄請指教的話,其實就表明了他知道實力相差懸殊,同時也表明他不是來爭名的。
白非倒也願意換個形式練練身手。
對手來攻,他便約束了自己的修為,純用一般的身劍術對抗。
兩人倒也打的有來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