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執事在愕然間,慌忙砍斷荊棘,那些被斬下的枝節掉在地上,顫動著扭曲了幾下便無火自焚,化為了焦土。
而待剝開藤繭,露出裏麵弟子之時,卻是引得眾人一陣作嘔。
隻見血繭之中,一片血肉模糊,簡直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晴箐搖了搖頭,歎息道:“已經死透了......可惡的血符門!”
“血符門?”淺道一皺了皺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玲,略一思索,他感覺對這個門派似有耳聞,卻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晴箐沒有直麵回答,而是走向林玲,與其對視道:“惡名遠揚的‘血符門’,排的上號的邪教之一,擅凝血煉符,以及血化生靈,手段極其慘無人道......”
她每說一句,就欺近林玲一步,到得其跟前,突然噌地一聲抽出長劍,抵住其脖子,居高臨下道:“說,你與血符門有何瓜葛?”
劍刃寒芒逼人,林玲又動彈不得,她絞盡腦汁想要矢口否認,卻發現根本沒有能讓她全身而退的理由,前思後想,她隻得冷笑一聲:“哼,無憑無據,莫以為你是執事就可以隨意汙蔑弟子。”
聞言,眾弟子忿忿然,當即便有人指認道:“妖女,我等親眼瞧見這荊棘是你釋放而出的,還敢狡辯?”
“對,我們全都看見了,就是你這妖女使的邪術。”
這時,那幾名執事也是圍了過來,在大概了解到前因後果之後,其中一名執事滿麵嚴肅道:“這兩人皆有重大嫌疑,先將他們押至刑罰堂,我親自審問。”
“這......”晴箐看了看淺道一,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去了刑罰堂,隻怕淺道一之前的事件也會一並查處。
但淺道一對此卻付之一笑,表示無所謂。
“諸位且慢!”
這時,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喊道,聞此聲色,林玲內心一喜。
眾人回頭,卻見一名青年弟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負手而立,略帶一絲傲氣,林玲一見此人,頓覺心安。
“內院弟子?”晴箐感知到了其體內充沛的靈力,不禁娥眉微蹙。
青年敷衍的抱了抱拳,口氣有些蠻橫道:“這件事由我來處理,諸位執事請回吧。”
臥槽,比我還囂張?淺道一瞧著這青年,明顯感覺他來者不善。審視之下,竟發現他的麵貌有些似曾相識。
“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教我們做事?”先前那名刑罰堂的執事火冒三丈,他們刑罰堂之人在山院都是橫著走的存在,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指手畫腳了,何況還是名弟子?
眼看要起衝突,晴箐卻突然攔住了刑罰堂執事,對其使了個眼色,悄聲道:“他的身份不簡單,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晴箐的出現,製止了幹戈,青年也注意到了她,不禁眼放精光,一絲淫邪一閃即沒,他隱藏得很好,但卻剛好被淺道一捕捉。
“哼!你說我算什麼東西?”
青年揚了揚脖子,高傲得不可一世,同時,他袖袍一揮,便見一枚精雕細琢的玉牌懸浮在了其身前。
見到這枚玉牌,刑罰堂執事心口一緊,嘴角不禁抽了抽:“原來是內院核心大弟子!”他欲言又止,吭吭哧哧,憋得滿臉通紅。
晴箐本想上前幫腔,卻力不從心,畢竟人家核心弟子身份擺在那裏,她既得罪不起,又打鬥不過,因為隻有達到聚靈期才能成為核心弟子,而她才區區練體九段,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而且根據天和的規矩,核心弟子的確有資格插手或接管這種事。
淺道一看到她們如此吃癟,終於忍不住挺身而出,他咧嘴一笑,拍手鼓掌道:“核心核子果然牛批,回頭我也要弄個這等身份,也好效仿別人陷害謀殺,敗露之後大可徇私枉法,毀屍滅跡,甚好甚好。”
“哼,小子,你說話不必這麼彎酸。”青年眉頭一挑,囂張跋扈道:“明說吧,老子就是陳雞霸的大哥‘陳野’,老子此行就是來教訓你這小雜種的!”
陳野氣勢陡然外放,衝得近前的圍觀弟子一陣眩暈,引起人群一陣騷動。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淺道一笑聲肆意,他已感知到了彼此實力的懸殊,但如今重獲新生的他,早已不是那個懦弱少年,麵對強敵,他毫無怯意,不由笑罵道:“既然你們兩兄弟都這麼不要臉,那就來正麵剛啊,別再派這些弱不禁風的騷娘們兒來礙眼了。”
“你......”林玲一時氣結,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力反駁。她曾誇下海口,要將淺道一玩弄致死,但出師不利,這才一個照麵便敗下陣來,而且還暴露了自己與邪教有所勾結,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既然你這麼急著找死,那老子現在就成全你!”陳野瞬間暴走。
“來啊!”淺道一也毫不示弱。
兩人劍拔弩張,場麵瞬間陷入極度壓抑!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震耳發聵的鍾聲突然敲響!
“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