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踢館!”
場館裏各位館長沉默,其中有人和元鶴打過,不是對手。
沒人敢觸元鶴的鋒芒。
元鶴眼光所到之處,館長們紛紛底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他看向林副官:“你是打敗洪寶京的人,你接?”
林副官無奈苦笑,他這種出身的人怎麼可能會好好練武?
有那時間,練練槍,練練“槍”不好嗎!?
他不敢應聲,卻也為元鶴的豪情佩服。
但是,林副官不想在武行麵前丟臉,寒聲說道:“別不識抬舉,你想清楚自己要幹什麼了嗎?”
元鶴想得很清楚,他想要的就是林副官的命。
周潔緩步過來,伸手抽走元鶴掛在腰間的刀。
這一手,使得太極柔勁。刀被奪走,元鶴才反應過來。
“元師傅,帶著刀不好談事,我先幫你收著。喪徒之痛,我們都能理解,隻當你跟大夥開了個玩笑。林副官,也不會在意的。”說著,周潔把刀遞給一旁的人。
林副官自然是不信,有人敢在這裏對他動手。
“嗯!”林副官頗有威嚴的點點頭。
周潔輕輕推了一下元鶴,將其推回座位。
“繼續我們章程,武行要和兵部合並,必須要推舉一位領導人出來。這個人,我提議林副官。誰讚成?誰反對?”
話音剛落,突然衝出七八位館長,將元鶴死死的壓在地上。
每個人分工明確,身體關節全部被鎖死。甚至還有一位身體寬胖的胖子,坐在元鶴的後背,不想讓他發力。
周潔對著林副官獻媚道:“他不講規矩帶刀子,我們心裏沒底也不放心,怕他傷害到您。”
“哼!”
林副官一聲冷哼,他對這種想他諂媚的人,見多惡心。
更何況,他不信這裏的武夫,隻相信自己手裏的槍。
周潔繼續說道:“林副官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能打贏津門三十年的武行頭牌。我是佩服的!”
在場其他館長,就算是心裏不同意,嘴巴上還是說服氣的。
“時逢外人踢館,連踢七家,最後也是林副官出手,擊敗外人。有恩於我們武行,我們武行也該投桃報李。大夥說,是不是?”
毫無疑問,異口同聲。
“是!”
“既然如此,有人與林副官有仇,拿下了人,請林副官處置!”
林副官歎了口氣,他並不想殺葉良辰。
隻不過,事與願違。
他緩緩走到元鶴身旁蹲下,而後說道:“你徒弟不是我殺的,他自己要爭一口氣,往東跑有醫院能活,非要說師傅在西往西去了。”
聽著林副官的話,元鶴的頭腦被怒火瞬間點燃。
突然,元鶴感覺手裏有什麼遞過來,身上的鎖住他的力也輕了。
也來不及想更多,元鶴右手一揮,而後又被人死死壓住。
林副官眼前一花,在引入眼簾的是一灘飛血。
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脖子未疼的傷口。
他不明白,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林副官覺得自己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他捂著脖子,朝著周潔走去。沒走幾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