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立逃出了貝勒府,可心中還是極度恐懼。
簇擁著一般侍衛,頭也不回的逃出羊城,連這廣東都不敢待了。
準備連夜,趕去福建,避避風頭。
上了馬車,還是一陣後怕。
若不是他養了如此之多的侍衛,那他今晚便已經是個死人。
更如果,那元鶴是在他睡著時偷偷過來,那麼他可能在睡夢中死去。
一想到這裏,完顏立已經不敢睡覺了。
“徐澤林!”
完顏立把一切怪罪於徐澤林身上,他覺得是徐澤林的報複。
哈燦幾天沒有訊息,恐怕,他已經慘死了。
怎麼辦?
隻能坐以待斃?
完顏立端起一盤剝好皮去完子的荔枝,直接往嘴裏一倒。
吃了些甜食,完顏立才緩過來勁。
“那元鶴也隻是莽夫而已,關鍵是這個徐澤林。他才到羊城多久,就要把我完全架空。現在還派出刺客,把我趕出廣東。這樣一來,他就能在兩廣把我的消愁大煙禁完。”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完顏立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尤其還是關係到他的生意。
他喊來自己的心腹玩伴,將貼身玉佩遞過去。
“你回羊城去,把我們生意所得的一半,全部送至京城諸位官員。切記,太後娘娘和她身邊的宦官多送。算了……把分紅給一股太後娘娘。其他京官按照官級,每人都發些許煙館分紅。叫他們,一起彈劾王飛鴻。怎麼彈劾,他們比我精,不用我教!”
完顏立一臉狠意,他真的是大出血。
全國消愁大煙,全部由他販賣,所得白銀無窮無盡。
如今吐出一半,卻也是富可敵國。
這等數量的錢,不怕京城那邊的人不同流合汙。
隻不過,還是有些肉痛。
心腹收好玉佩,騎著快馬飛奔而去。
………………
元鶴雖然殺不光貝勒府裏的侍衛,可他想走卻也是沒人能攔他。
遠遠,便瞧見完顏立被護著逃出羊城。
他也想追上去,可又覺得完顏立出了羊城,可能對禁煙一事有所幫助。
當即寫了一份信,把一切告訴徐澤林,然後托了一個路人將信送去王府。
現在,王飛鴻被羊城百姓建立信祠,等同於他們的新神。
自然不敢怠慢,乖乖的送去王府。
而元鶴便靠著自己的雙腿,追著完顏立的馬車。
完顏立的馬,還真是上等的好馬。
元鶴光用兩條腿跑著,已經是跑得酸痛,卻還是看見馬車飛馳。
“草!”
此刻的元鶴汗流浹背,兩條腿已經跑得開始發抖,踩在地上都感覺像是在踩豆腐。
“呼呼呼呼……”
喘著大氣,口幹舌燥。
元鶴許久沒有緩過來,已經好幾年沒有累成這樣。
還不吃點東西喝點水,他可能活生生要被累死。
此刻,天已經蒙蒙亮。
從羊城追到這裏,少說也有5個小時。
“不行了,再跑下去,隻會把自己累死。然後找上完顏立,反手被他開槍打死。”
沿著大路,走了一會,便看見有農夫在一旁播種。
元鶴上前詢問:“老表,這條路通往哪裏啊?”
農夫抬頭看了一眼元鶴,而後說道:“老表,你是在追之前的車隊吧?”
元鶴詫異,而後點頭道:“確實。”
農夫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他說道:“看樣子,就知道你老婆跟人家有錢人跑了吧?我告訴你,那些有錢人都是玩玩而已。女人啊,傻,不知道他們根本瞧不上她們,連做小的都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