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林間遇襲 惡徒反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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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林海

葛鷓疾行在樹巔林梢,腳尖輕輕一點樹梢,趁著巨樹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經滑向另一個巨樹了。

自從龍魚先生點撥他無盡林海的危險之後,葛鷓日夜不停地向著林海邊緣遠遁,飛奔向人族的土地。

葛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努力辨別著方向,心中暗道:“行至黎明便可重回楚國,我可要好好歇息一下。”在漫天星鬥的夜空中,一道鷹啼響徹整片星空,奔行著的葛鷓抬頭望了望,忽覺心血來潮。

不好,黑夜裏不會有鷹啼,危險!

他停下疾行的身影,飛速向後方遁去,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大地震顫,木屑斷枝紛飛。

葛鷓前一秒還踩著的巨樹被黑影轟得粉碎,一道黑影從爆炸的狼藉之中飛出直奔葛鷓而去,葛鷓人在空中,念動真言,暫時踏住虛空,右手在空中一抓,抓起旁邊巨樹半個樹冠批頭蓋臉向黑影砸去。

黑影在空中一轉,很隨意地避開砸來的樹冠,身影在空中隨意飛舞,詭異地落在樹巔之上。

葛鷓見一擊不中,掐動真言胸中六氣破體而出係在樹上,在空中一蕩,也落在樹巔之上。

沉重的樹冠從兩人中間落下,砸中地麵,轟鳴聲不絕於耳,灰塵裹著煙霧在夜空之中升騰,方圓十裏的鳥獸瘋狂逃竄。

葛鷓落在樹巔之上,巨樹的枝葉被踩得向下彎曲,又憑借著韌性向上揚起,隻留下葛仙童在空中來回飄蕩。

平靜的無盡林海突然起了大風,葛鷓的墨竹道袍在風中呼呼作響,翠綠色的青木冠來回亂顫,水火陰陽絲絛在風中亂舞,水雲袖遮住雙手,背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紫紅色葫蘆,臉上一對大眼睛死死盯著對麵,胖胖的臉頰緊繃著,標誌性的微笑消失不見,滿臉怒容。

對麵的黑影在塵霧之中現出身形,他體形瘦削,身著黑色的緊身夜行服,披著血紅的披風,同樣是站立在樹梢之上,樹枝卻紋絲不動。

他臉上鷹鉤鼻子,同樣一對大眼睛,臉上不喜不悲,空洞無神的瞳孔注視著葛鷓仿佛注視著將死之人。

葛鷓強壓胸中怒火,沉聲道:“這位道友為何無緣無故襲殺於我?”

黑衣人嘿嘿冷笑,笑聲仿佛血夜裏滲人的夜梟,他寒聲道:“人族娃娃,被血鷹老祖我逮到,你今晚必死,必死之人何必問這問那?”

葛鷓沉聲道:“無論如何,給個痛快言語,然後我們再廝殺一番。”

血鷹老祖嗤笑道:“廝殺?就憑借你這煉氣中期的小娃娃如何能與化形期後期的老祖我廝殺,明妖不做暗事,今日殺你隻因為老祖我壽元將到,用仙法將你的壽元轉移到我身上。”

“我曾經侍奉過血魔老人,主人傳我《吞生噬靈訣》,隻要飽食同級中人的血肉,我就可以避生死,躲輪回,不死不滅。你這人族娃娃來自逍遙的洞府,仙風道骨,每一寸肌膚都被靈力沁滿,食之必定大補。”

葛鷓斥道:“邪魔外道,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靈異,那麼天底下的億萬修士還苦苦煉氣成丹分神渡劫作甚?”

血鷹老祖怒道:“將死之人還在狺狺狂吠,老夫今晚送你下地獄。”

黑衣人化為一道黑影,急速向葛鷓襲來,葛鷓自知來人身法極快,在空中如魅如電,自己雖然能凝聚真氣腳踏虛空,但是倉促間躲閃肯定不及,於是身子一沉飛速向腳下遁去。

血鷹老祖喝道:“休想逃走!”隨後詭異地身體一分為三,除了本體的黑影外,另外兩道都是猙獰的血影,三道身影快如閃電,在葛鷓身在半空之中無法著力之時,一隻枯瘦的利爪,和兩道腥臭的血爪同時刺向葛鷓。

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卻擊了個空,葛鷓臃腫肥胖身軀出了奇的靈活,詭異地在空中驟停,險而又險地躲過了血鷹老祖的一擊。

血鷹老祖本體在一愣神的時候,兩道血影的四條手臂同時離體,化為四道紅光向空中的葛鷓抓去,空中的的葛鷓嚇了一跳,就在血爪即將抓到葛鷓麵頰的時候,葛鷓的身體仿佛沒有重力一般向著天空疾射而去,又詭異地躲過了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