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趕到白草湖並紮好了營地,達爾武約西奇在湖邊對質。
正午時分,兩人各率戰士於雙方營地的中間處相見。
“達爾武兄,別來無恙啊。”對麵戰陣中走出一位麵容消瘦的青年男子,朝著達爾武誇張的鞠了一躬。
“西奇,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動屬於我部落的資源點?”
達爾武也向前跨出兩步,懶得和他浪費口水,直奔主題。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誰規定了這是你肯紮部落的資源點?”西奇露出了一個笑容。
“哈哈哈哈,好你個西奇,裝瘋賣傻不成?這塊資源點的歸屬,是當初你我兩方部落酋長共同商定的!”
達爾武“噌”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鐵劍,泛著寒光的劍刃遙指西奇。
“還是說你壓根兒就不想講道理,想見識一下我這‘神賜武器’的厲害?”
被達爾武用武器指著,西奇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目光盯著在日照下反射著光芒的鐵劍,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和狠毒。
眼中的神情一閃即逝,西奇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道:
“別呀,達爾武兄,你聽我說完好不好?你看,這塊資源點的歸屬是肯紮部落和裏塔部落定下的吧。”
“承認了?算你多少還有點自知之明。”達爾武挑眉。
“是啊是啊,我怎麼可能否定肯紮部落和裏塔部落的商定結果呢?”
西奇神情稍稍有了一些變化,臉上的笑容透露出一股冰冷,讓烈日下的達爾武沒由來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是肯紮部落和裏塔部落商定的結果,與我力迪部落有什麼關係呢?”
在達爾武無比震驚的目光,中伴隨著西奇的話音徐徐落下,四麵八方湧出了黑壓壓的一片戰士,將他的部隊完全包圍起來。
………………
……
班德納在部落中來回踱步,前方一直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這讓他坐立不安。
“達爾武這孩子,也不知道派人來稟報情況,等他回來我得狠狠地批評他一頓。”
不論是戰是和,總得派人回來說一下進度吧。和,得回來稟報一下和談內容;戰,也得回來說一聲,讓他做好準備啊。
來回走動走得心慌,班德納一屁股坐在地上喝起了酒。
但還不待侍女滿上第二杯,一個聲音在門簾外響起:
“酋長,班德爾大人回來了,所帶部隊正在向部落靠近。”
“什麼?班德爾怎麼回來了?”
班德納騰的站起,心中不好的預感不斷加重,迅速下令召集了部隊,快速趕往寨門口。
“大哥!”班德爾正吹著口哨準備回寨,就看見他大哥已經穿好了戰甲,正帶著一眾戰士火急火燎的往外趕。
“班德爾!你怎麼先回來了?!不是叫你繞到後方,配合達爾武夾擊西奇的部隊嗎?”班德納一把按住班德爾的肩膀。
“啊?達爾武還沒回來嗎?”班德爾有些奇怪的撓撓頭。
看著自己大哥嚴肅的神情,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大哥,我接到達爾武的消息,他說他已經解決了西奇,先回一步了,叫我也速回部落開慶功宴。”
“達爾武出發到現在,還沒有傳回來一點消息,我擔心會不會出事了。誰給你帶的話說解決了?”班德納眉頭皺的更深了。
“是他身邊的侍女帶來的消息,我讓她隨隊回來了,她就在……就在……”
班德爾回頭一遍遍掃視著自己的部隊,可哪兒還有那個傳話侍女的影子。
“不……不見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給我出發支援達爾武!所有後勤和巫醫全部回部落,戰士們全速前進!!”班德納大聲下達了命令。
這種事也怪不得班德爾,部落裏出現了叛徒是誰也想不到的。
所有後勤人員和巫醫緩緩退回部落,戰士們立即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就在部隊準備完畢即將出發時,不遠處一片灌木叢突然傳來一陣擾動,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影從中衝了出來。
人影的頭發已經完全被血染紅,胡亂的披蓋在臉上,鮮血從發梢和破碎的戰甲上不斷滴落。
一根長矛在他的左腹部由後至前將其貫穿,傷口處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湧出。
他的背部還插有不少石箭,一隻腳上也有著深可見骨的傷口,如此之重的傷勢,很難想象他還能夠進行活動。
他一隻手始終護在胸前,步履艱難的向前挪動,身後留下一地的血跡。
抬頭看到了肯紮部落前的眾人,人影突然一個趔趄就要栽倒在地,但是他馬上將手中的劍插入土中,半跪下撐著劍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