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樹!你M的……”
蕭平一聲怒喝,響徹了“文化峰”的外院。
一時間,眾外院弟子紛紛沉默。
他們深知,蕭平如此氣憤的從天衍峰趕來,極有可能發生了一件大事。
“許寶樹又去蕭平那裏偷雞了?”
“沒有吧,這兩天我們吃喝都在一塊。也就他晚上起夜的時候長時間看不見他……但那不是他身體有毛病嘛。”
“那他現在去哪了?”
“不知道,應該上廁所去了吧……”
角落裏,兩個認識蕭平的弟子竊竊私語。
平日裏他們都是許寶樹的狐朋狗友,見此情形不免有些擔心。
許寶樹可還欠著他們錢呢,要是因為偷雞被打死了可怎麼辦?
“許寶樹在哪,我要殺了他!”
四處找不到許寶樹,蕭平發瘋般的大吼,更是將手中已經攥成一團的“築基篇”功法撕的粉碎。
十年受氣啊……今天因為這本書,徹底爆發了出來。
“完了,蕭平瘋了。”
蕭平耳邊傳來小心翼翼的議論聲。
“廢物一個,我要是他早就該瘋了。”有人不屑的嘲笑道。
“別這麼說,人家是師叔……還是小點聲為好。”另外有人低聲勸道,語氣中充滿著對弱勢群體的憐憫。
聽著耳邊的議論聲,蕭平頓時氣極,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不知道是缺氧了還是激發了某種潛能,蕭平的眼睛在這一刻變成了詭異的黑色,朝幾個人看去。
係統魔功第一式魔神之體,能在蕭平體內自動修練,本就十分詭異。但今日蕭平在極度憤怒之下,竟有了一絲覺醒第二式魔神之眼的前兆。
漆黑如墨的眼眸緊緊盯著說話的幾人,好似要將他們拖入無盡深淵。這時,一聲歎息傳來,打斷了蕭平施法。
“平哥,我在這兒。”
眾人尋聲望去,不再議論,蕭平也回過了神。
隻見一個頭從院門探了進來。
這是一個人的頭。
此人脖子賊長,頭又小,遠遠看活像一個王八,眯著兩隻小眼睛往院裏一通瞧。
就是不敢進來。
蕭平一看來人,原本冷漠的眼神產生了一絲波動。
腦海中也恢複了一絲清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對啊,我是來找許寶樹的。”
“許寶樹!你個王八蛋!”
蕭平一聲怒喝,說話間就要動手。
此時周圍弟子也反應過來,見狀趕緊攔住蕭平,口中勸道:
“師叔息怒啊,這是外院,不可動手。”
“是呀是呀……師叔息怒。”
“師叔冷靜,寶樹師弟如果有錯,還是通知監事堂吧。他們下手比你狠。”
“是呀是呀……我這就去叫人,師叔冷靜。”
眾弟子紛紛相勸,態度各有不同。其中不乏有人看不慣許寶樹,落井下石。
蕭平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
再看許寶樹,後者還在院門口張望,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跑。
“好啊,現在連許寶樹都不怕我了!”
蕭平勃然大怒,以前許寶樹被他追的上躥下跳,現在竟然遇見自己這麼淡定。
一點都不給麵子。
這時,剛才站在角落的弟子走到蕭平麵前,猶豫片刻,恭敬的說道:“師叔,要不要叫監事堂的過來?”
“叫!”
蕭平咬牙怒喝,這許寶樹無法無天,一定要治一下他。
“哦~”
那人點點頭,若有所思,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那能讓許寶樹臨死之前,把欠我的錢還我嗎?”
“滾!”
蕭平瞪著眼仿佛要吃人一般,他發現這外院真是無法無天!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你的錢!
我就這麼毫無威嚴嗎?
蕭平氣的渾身顫抖,心裏發九天玄雷誓,以後一定要把這幫人全收拾了!
這時,就聽見院外老遠有人高聲叫道:“監事堂弟子到。”
全場弟子立刻全部噓聲,將氣氛壓抑到極致,配合那幾人出場。
蕭平扭頭一看,不由心中冷笑。
一隊整齊劃一的人群走來,穿一身黑袍,腰上再掛一塊“監”字令牌。步伐同一,周圍一片死寂。
好大的威風,都壓過自己這個師叔了。
以後得把這幫人也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