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仍然安然無恙的銅佛,蕭平手邊的家具也已經扔完了,他終究不是成龍。
“你這個孽畜……很好!”
銅佛狠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蕭平挫骨揚灰,誰知此子速度極快,如一條泥鰍一般滑不溜秋。
“閻王貼!chua~”
不知何時蕭平又撿到了一塊石頭,正準備扔時,銅佛大吼一聲:“夠了!”
本就破舊的寺廟一下變作了毛坯房,銅像怒極反笑,也就開始破罐子破摔,一鞭將寺廟抽塌,癲狂吼道:“誰也別想用!”
“破天釘……去!”
從寺廟的廢墟之中,眼尖的蕭平又看見了一根一端尖銳,一端粗壯的柱子,想也沒想,拿起來扔了出去。
銅佛怒吼,突然一根及其細小的光芒閃過,切開了金鍾,向銅佛的眼睛刺去。
銅佛手掌拍碎了柱子,卻來不及阻擋那道毫光,一下子被刺中眼睛。也就在這一瞬間,金鍾崩潰瓦解。
如山般的江潮湧來,瞬間將綠洲和銅佛淹沒,整片綠洲都被推平。
“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銅佛震怒,瞬間知道是誰出手,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滔天巨浪淹沒而下。
深淵之中,江下的魔物占時壓製住了銅佛,兩者終於角色互換,還不罷休,層層翻滾的巨浪又向蕭平席卷而去,蕭平丟下了手中的木頭,趕忙躲閃。
突然憑空一抓,蕭平散去魔相之身,一把抓住了懸停在空中的那道毫光,慌忙藏在自己的袖袍之中。
一個人影隨後降臨深淵,看了一眼破碎的金鍾,對著蕭平微笑說道:“你剛才有看見什麼東西嗎?”
蕭平識相搖頭:“什麼都沒看見,誰問我也不會說的。”
書生樂了,笑著問道:“真的什麼也沒看見?”
蕭平將藏有毫光的袖袍藏在身後,正色說道:“真的沒有,我也是剛來。”
書生嗬嗬冷笑一聲,心中默念了一句口訣。
頓時蕭平袖袍裏的毫光詭異的發燙,想要逃脫出去,卻被蕭平死死按住。
“今天,天氣好熱啊……就是什麼都沒看見,太可惜了。”
被燙的渾身冒汗的蕭平連忙轉移話題,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道毫光是一根毛筆法器。
正好,他就缺一根毛筆。
書生眼神微眯,沒想到蕭平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忘了這人還是個王體。不由加快了默念口訣的速率,蕭平隻感覺越來越燙,被迫之下顯露出魔相之身,才勉強鎮壓住了毛筆。不過這時手臂上沒有了袖子,蕭平的爪子看起來有點亮。
最終還是蕭平更勝一籌,鍾禾見自己念了半天咒語毫無動靜,筆可能是要不回來了,隻覺有些好笑,大手一揮說道:“筆我不要了,雖隻是一件南疆學宮的普通法器,但是送你也好,這筆跟我多年,早就受到了我不少熏陶,對你學習儒家真意有好處。”
蕭平滿意的收下毛筆,咧嘴一笑道:“就你那點文化,能熏陶誰?土狗齒齒鋸,土狗鋸齒齒?聖人的學問,就教你跟狗較勁?”
鍾禾理了理自己的青衫長袍,確實,不能跟狗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