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礦的事,不出意外,國師大人沒有談成。
而且還遭到了鍾禾的一頓破口大罵,說他是個癩蛤蟆張嘴想吞日月,不怕撐死自己。退一萬步來說,千不該萬不該,老人不該拿鍾禾跟那些君子賢人對比,這件事情犯了忌諱。
血礦這事黃了,鍾禾最後隻答應等其他勢力買完血礦之後,留下來的那份再給商中王朝。讓素玄老道士心如死灰,最後剩下的必不可能太多,甚至都可能沒有,國師大人這趟砍得一手好價啊。但是好在銅佛還會到手,對於素玄老道來說還可以接受。
但是國師大人依然很是滿意,仿佛這趟來就是為了單純跟鍾禾緩和一下關係,讓他罵自己兩句消氣的。
深吸一口氣,老人狠狠消化了一下鍾禾所散發出來的不良情緒,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先生罵的對,這血礦之事就依先生的意思辦,但還有一事,小老兒還想跟先生商量一下。”
鍾禾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山巔上罵人是很舒服,當年聖人老爺曾在齊雲山山巔舌戰群雄,感覺自己現在有了他老人家當年的一絲風範了,也就不能太過小氣,沉聲說道:“國師大人請說。”
老人這下破天荒的收起笑容,沉吟片刻,說道:“可能有點強人所難,也有些冒犯,但是聖人有雲,緣分一事,聚散不定如浮萍。今朝錯過,可能此生就會錯過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我還是直說了吧,說完以後隻希望先生莫要生氣,我商中王朝以後都是與先生站在一條陣線上的弟兄,心連著心血連著血,骨頭斷了都連著筋……”
鍾禾沒好氣說道:“國師大人,你我都是敞亮人,直說就行。”
“哎哎。”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廢話有點多了,老人立馬正色說道:“趙廣銀這個人心性天賦很是不錯,又是命厚之人,福緣齊天,及其不容易。但在我看來,他大字不識一個,沒有文化,不是讀書種子的材料,修習儒家真意極難了,撐死就是個尋常儒家夫子而已。”
鍾禾眉頭一皺,怒聲說道:“夫子而已?老頭子你這是何意?難不成看不起我儒家道統,信不信我當年儒家夫子之時,隨便吐出一兩個字,就能壓死你們道門的元嬰修士!”
老人這時候就是一個脾氣相當好的人,看見鍾禾生氣也不在意,笑道:“鍾先生不是例外嘛……那趙廣銀哪有先生這般天賦。”
鍾禾冷哼一聲,“國師大人還是有話快說吧。”
老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趙廣銀與我道門有緣。先生也看出來了,此人讀書不太行,但是修道卻是個好苗子,擁有仙人之姿,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道心還及其純粹,又堅定似鐵,以後成為我道門玄仙的可能性極大!”
鍾禾冷哼一聲,“你直接說他是道祖轉世不就行了?”
一提到道祖,老人臉色變得極為認真,那是他道門的象征,低聲說道:“哎~先生莫要開這種玩笑,我道門道祖身體健康,怎會隨意轉世呢……但是趙廣銀還真有可能是道祖遺留在下界的血脈,不修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