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池一鑽入自己的帳篷,摸黑就要躺下,猛覺不對,悄無聲息的帳篷中,雖一絲光線沒有,什麼都看不見,他還是感應到,自己剛才躺的地方,多了些什麼。
趙池一頓間,細微的風聲乍起,有什麼陡然襲向他。
趙池腰身不可思議地一扭,間不容發地讓過襲擊自己的東西,雙掌反手擊出,快如閃電,頓時擊中襲擊者。
趙池雙手觸及來襲之物的刹那,腦中電光石火地一閃,趙池頓時明白了,襲擊自己的是什麼。心轉意動,已經吐出的勁力,就在這一瞬間又被他收了回來。雙手啪地一聲,輕輕拍在了一片光滑柔膩之上。
“桑母?”趙池輕聲道,他手掌在桑母光光的後背之上一觸即回。
桑母在黑暗中的敏捷一撲,竟被警覺的趙池躲過,聽他叫自己,並不出聲,一轉身,張開雙臂,再次撲向趙池。這次,她順利地抱住了趙池。
“你幹什麼?”趙池感覺到桑母身上什麼都沒穿。
“別說話!”桑母輕聲道,語帶命令之意,接著一雙柔軟的嘴唇貼上來,封住了趙池的嘴巴。
許久後,黑暗中響起了桑母的輕聲細語:“幹這事真不錯!怪不部落的女人為了男人在打架。”
趙池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現在想來,曆代桑母真是虧大了,一生錯過如此妙事,真是替她們悲哀。”桑母湊在趙池耳邊輕聲道。
趙池更加無語,半晌才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
“我喜歡!”桑母輕笑,吐氣吹得趙池耳朵癢癢的。
“你不想當桑母了?”
“為什麼不想?桑母也可以幹這事!沒人知道,我還是聖潔的桑母。”
趙池不由扭頭去看桑母,黑暗中,隻有依稀影子,這下兩人麵麵相貼了。
“我是你母親的丈夫,我們這樣是違反族規的。”趙池又道。
“我又不是你生育的,違反什麼族規,別以為我搞不清楚你那一套!”桑母在黑暗中撇撇嘴道。
趙池遇到了對手,一時竟無言以對。
靜寂了半晌,黑暗中,再次響起桑母的命令聲:“再來!”
天邊出現晨曦時,雪停了。
桑後發現,躺成一圈的荒原巨狼眼睛中的恐懼之色消失,凶厲漸濃,似乎隨時都能跳起的樣子,他不由更加緊張。
就在這時,趙池出現在身邊,桑後長長出了口氣。
“這些狼都還活著?它們不會動嗎?”一個優美動聽的聲音響起,桑後才發現趙池身後的桑母。
“桑母。”桑後趕緊垂首行禮。
“當然是活的,我隻是封住了它們的血脈,不到時間,它們隻能這樣躺著。”趙池不知道喝了多少凶獸的血,對荒原凶獸的了解,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封住荒原巨狼的血脈,令其不能動彈,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這時鬼方還有巫毒奴隸也都紛紛鑽出了帳篷,驚訝地圍看地上一圈的巨狼。
“你封住它們血脈,是要幹什麼?”桑母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我要馴化這些狼,當做坐騎,那樣我們行進速度可就快多了。”趙池解釋著大家的困惑,可他的話依舊令大家困惑。
“你們退後一點,看我馴狼。”趙池知道自己的話裏,會夾雜他們聽不懂的詞,所以也不再多解釋,還是用結果解釋這是怎麼回事,揮手示意大家退後。
桑母他們依言靠後站立一旁,滿懷好奇地望著趙池,看他如何馴狼。
趙池走到篝火前,轉了一圈,仔細看了看每一頭狼,這八匹狼,側躺的身子都與趙池一般高,趙池已很強壯,可與這些狼相比,還是顯得瘦弱的可憐。
趙池動作如電,八匹躺倒在地的巨狼,就像是沒有重量的枯草般,被趙池的腳尖挑起,輕輕一踢,八匹巨狼便俱朝前方,僵硬地站成了一排。隻看這一下,便知趙池的功力已深不可測。
八匹狼站起來,頓時看出還是有大小、壯瘦的區別,頭狼自然一眼就能認出,它在這些大家夥中尤為突出顯眼。趙池在這站起的群狼前,更顯得低矮。
趙池走過頭狼,一腳踢在旁邊一頭狼的肚腹上。這頭狼是除了頭狼,最壯的一頭狼。
趙池看去隨隨便便,似並無多少力道的一腳,這頭荒原狼巨大的身子便呼地飛起,被高高踢在半空,撲通一聲跌落數丈外,將積雪砸得四處飛濺。
所有人正驚歎趙池不可思議的修為之時,接著心中一跳:被踢飛的荒原巨狼竟然四肢一彈,從雪窩中翻身而起。
荒原巨狼的眼睛在天色亮起的晨光失去了碧光,但幽暗如深淵,顯得更加恐怖。嗷地一聲,荒原巨狼血脈一通,終於發出了一聲憤怒的長嚎,聲震四野,連遠處枯樹上的積雪也被震得簌簌而落。
桑母和鬼方等人被這恐怖的狼嚎所撼,臉色頓時發白,鬼方等人不由抓住了背後的長弓,可不待扯弓在手,荒原巨狼的身子已騰空飛起,以一股無可抵擋的氣勢,若巨山壓頂般,到了趙池頭頂,桑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