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大羅金仙,也不敢說自己超脫道外,不在道中。
所以李長青的葫蘆劍符中先天庚金之氣飛出,就是必中之劍,如果他自身成道,那麼聖人也無法躲過這一劍。
“你對我使出一劍。”
南天門已經完全被李長青這枚葫蘆劍符勾起了興趣,於是提議道。
李長青自然同意,有南天門幫忙試劍,自己也可以更好確定葫蘆劍符的優劣。
他將手中葫蘆對準金色的門扉,“斬!”
一道白芒從葫蘆口射出,斬向門柱。
“定。”
南天門金色的門柱之上光輝綻放,化作飛翔的朱雀,盤旋的青龍,咆哮的白虎,沉睡的玄武,四象虛影如同天地四極,甚至定住了周圍虛幻的時光長河。
時光長河停滯,天地之中一切法理變化也順勢停止。
這僅僅隻是南天門隨意出手的威能,李長青看得眼熱,可惜自己這位老夥計雖然對自己極為親厚,但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讓自己真正執掌祂的意思。
李長青心生感歎之時,那縷先天庚金之氣繼續飛出,根本不受周圍停滯的時光長河影響,甚至直接穿梭長河,斬向南天門說出‘定’字之前的時光。
大道運行的完整過程······
南天門對李長青說的宿命之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這道劍光本身就蘊含了元始天尊的開辟之道,別說時光長河被定住,就算時光不存,這道劍光也無中生有,自在永在。
這已經是有一部分大羅玄妙了,甚至潛力超出大羅道果本身!
追溯時空,大羅金仙憑借特殊道果自然可以做到,就比如當初孫大聖那枚‘齊天鼎革’道果逆轉先天五太,就將塵世巨蟒的一點不滅金性打落。
而李長青這道宿命之劍在南天門看來,潛力還要超過‘齊天鼎革’,因為這道劍光不僅僅可以存在於過去,還可以存在於現在,甚至未來。
而且是同時存在!
這才是大道完整的運行過程!
不過現在還僅僅隻是雛形,南天門門扉道痕交織瞬間化作一重天地,即使先天庚金之氣斬到祂身上,也傷不得祂。
這道宿命之劍雖然無法避開,但仍然可以抵擋,一些肉身強橫的修行者,如修行九轉金身的楊戩,別說是一道先天庚金之氣,就算是先天地風水火四劫,也可以肉身硬抗。
李長青臉上閃過一抹偷雞的笑容。
隻見斬向南天門的那縷先天庚金之氣瞬間變化,化作古樸長幡模樣,帶著無與倫比地開辟之力,瞬間劃開了道痕交織的天地,斬落在大門之上,留下一道粗淺的白痕。
這縷先天庚金之氣早已超脫庚金之氣本體,承接了盤古幡,誅仙劍,青蓮法意,自然可以隨時化作三件靈寶。
又因為同時蘊含大道完整的過程,所以大象無形,隻是借助先天庚金之氣表現出來。
即使是南天門也察覺不了其中真正的殺招,將其當做了普通的先天庚金之氣防禦。
“原來如此,道可以是先天庚金之氣,先天庚金之氣也可以是道,這恐怕是最高明的幻形之法了。”
南天門感歎了一聲。
試想一下,如果一位肉身成聖的金仙隻將這射出的劍光當做先天庚金之氣防禦,然後劍光臨身,化作了誅仙劍的模樣······
那畫麵實在是太美,南天門補充說道,“金仙大意之下,可斬金仙。”
庚金之氣幻化的盤古幡雖然在南天門上斬出了一道粗淺的印記,但是也無法更進一步,畢竟這隻是盤古幡法意,不是真正的盤古幡,其中蘊含的開辟之理,還是源於李長青自身的道行。
隨後祂含笑著對李長青說道,“不過你將三清妙法演化成這般暗器,你就不怕三清道尊怪罪?”
李長青將先天庚金之氣召回葫蘆,訕訕地笑道,“你不也說了嗎,道是先天庚金之氣,先天庚金之氣是道,我斬出一劍,同時蘊含三清妙法,他們認不出,隻當做是尋常法術,才是真正怠慢了三清妙法,合該化作灰飛。”
聽到李長青的狡辯,南天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時心裏閃過一絲悲哀,如果祂當初能有這小子幾分狡詐,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三清祖師應該不會怪罪吧,經過南天門的提醒,李長青心裏也有些嘀咕,祖師不是說道在自己嗎?
這個問題不能夠多想,李長青屏住雜念,宿命之劍隻是葫蘆劍符的斬殺神通,但這枚靈寶的奇特之處可不僅僅隻是宿命之劍。
李長青心念溝通葫蘆劍符之內一枚枚殘缺的赤紅色星辰,點向其中三件殘缺神兵,如今這件靈寶有著出其不意斬殺金仙的能力,但光靠偷襲可不是長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