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聲令下,帶頭大步向神殿埋去。
一進大門,所有人卻都神情一僵,尤其是村長,更是嚇得臉色瞬間就慘白了起來。
宛如廢墟般的神殿裏,餘燼閉著眼睛站在那裏,他的麵前是一個小土丘,雖然沒有墓碑,但所有人都能猜到那裏麵埋著的到底是誰。
“神......神子大人!”
所有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站在這裏,那就說明那四名行者一定是被打敗了,周圍也並沒有看見他們的屍體,想來應該是逃走了。
“該死的!你們一逃讓我怎麼辦?再怎麼樣也該帶上我啊!我一定要去壓勝大人那裏告你們一狀!”村長在心裏怒吼著。
“原來你們還記得這裏啊?”
餘燼的聲音十分平靜,他慢慢睜開眼睛,眼神更是平靜得可怕。
“神......神子大人恕罪!我們......我們當時也是別無選擇啊,您是荒神大人的使者,您一向寬宏大度,慈悲為懷,您也一定不忍心讓我們死在這裏的吧?”
有人帶頭跪了下來,急不可耐的解釋道。
“對啊!對啊!神子大人明鑒,這都是村長逼我們的,我們可一直都是向著您的,您一向慈悲,一定會諒解我們的!”
“你.......你們!!!”
村長又氣又怕,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片刻前還風光萬丈,竟然一瞬間便成為了眾矢之的。
他一臉死灰的跌坐了下去,任他巧舌如簧,麵對這等情形,也斷無回旋的可能。
“對!就是他!身為大荒村的村長,卻利欲熏心專幹壞事,把他抓起來,活祭了他!荒神大度,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眾口鑠金,所有人都將一切的責任推倒了村長的頭上。
村長慘笑兩聲,無力反駁。
“嗬嗬......哈哈哈!”
餘燼忽然開懷大笑,笑得有些癲狂,笑得前俯後仰。
“直到現在你們還在互相推諉,自詡為無辜百姓,以慈悲之名脅迫讓我寬恕,可笑、可笑、簡直可笑!”
眼神漸漸變得癲狂,森然殺意如潮水一般彌漫開來,所有人嚇得麵如土色,渾身發抖如篩糠,不斷的磕頭,連求饒之聲都不敢喊出來。
“在你們上山前,我還一直在考慮,我應該如何回報你們?是在你們的靈魂裏種下詛咒,讓你們生生世世不得安生?還是將這裏化為鬼蜮,讓你們終日提心吊膽,寢食難安?或者說幹脆殺光了你們,讓你們去地獄給啞婆磕頭?”
餘燼的每句話都仿佛一把大錘敲在村民們的心頭,他們驚悚得渾身直跳,有膽小者甚至更被嚇得下身失禁,腥臊之氣撲鼻而來。
不過眼下,餘燼不介意,他們便更沒有資格介意。
冷冷的瞥著他們,餘燼失望的說道:“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你們的惡心和惡毒簡直讓人發嘔,你們那惡臭的靈魂我每多看一眼簡直都是對我的懲罰,這樣的靈魂不配去打擾啞婆的清淨。你們的生命,根本連浮遊都不如!”
“轟隆!”
餘燼猛然一推,神像轟然倒塌,整個神殿都是一顫,有些村民更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願靈帶著所有願力無聲無息的寄宿到了餘燼的身上,他雖還未化形,卻也能分辨十分,如此惡心的地方,他亦不願承受他們的信仰。
“你們就繼續不知所謂的活著吧!”
餘燼心灰意冷的奪門而去,轉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