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西來大人,村子都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還是沒有發現稻神教的蹤跡,他們不會帶著消息暫時離開村子了吧?”
在神殿山下,劍西來負手而立,眯著眼睛看著那被妖血汙染得鬼氣森森的神殿,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名身形瘦弱,麵容姣好的女性行者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彙報著,她看著劍西來的背影,眼裏滿是仰慕之情。
“不會的,六衝那人我還是比較了解,他性格強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既然他已經得到了消息,那麼不去一探究竟他斷不可能離開這個村子。”
“但是......”
女行者正要解釋幾句,劍西來打斷了她。
“你們不了解稻神教,稻神是農業之神,最善土地上的事情,他們要隱匿有的是辦法,你們一時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還是大人見多識廣......”
“大人,不好了,村裏人要造反了!”
這是,一名男性行者匆匆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
劍西來回過頭,眉頭深深皺起。
“不知是誰,把村長的屍體找了出來,而且還造謠說是大人將他擊殺的!”
“村長?他的屍體我不是讓你們處理了嗎?”
那人麵上有些難堪的說道:“哎~當初我們隻是草草掩埋,誰知道竟然會有人把他挖出來......”
“......你們!”
聞言,劍西來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村民們怎麼說?”
“不知是誰在他們中間煽風點火,村民們好似不要命了似的瘋狂驅趕著我們的人,而今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又不好對他們出手,如今隻能以結界抵擋著!”
“看來是六衝他們開始反擊了!”劍西來眯著眼睛,沉聲說道。
“六衝?大人的意思是,此事是稻神教所為?”
那人一驚,也是反應了過來。
“哼!還能是誰?六衝料定我們不能對普通人出手,故而煽動民憤來對我們施壓,如此一來,他們就能騰出時間去找那個寶藏!”
“那我們該怎麼辦?”
劍西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忽然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六衝既然使出這等下作手段,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片刻之後,劍西來跟著那名行者來到了村口處。偌大的村口,村民們全都擠在這裏,群情激奮,手裏拿著鐮刀,鋤頭等武器,不斷的攻擊著結界,他們口裏不斷的叫囂著,咒罵著......
“你們這群該死的行者,你們滾!大荒村不歡迎你們!”
“你們這些殺人凶手,你們還要禍害我們到幾時?有種你就殺了我們,殺了我們啊!”
“你們這些禍害,從你們來了之後,我們哪天過過什麼安生日子,你們出來啊!出來啊!別躲在這麼個王八殼子裏麵!”
“殺千刀的!豬狗不如的畜生!”
......
而那些行者則站在結界的另一麵,臉色的鐵青的看著他們。
行者也是人,任誰被人當著麵如此咒罵也斷不會有著好臉色。
“大人!”
見劍西來到來,那些行者連忙收起了臉上的憤怒,恭敬的行禮。
劍西來點點頭,而後走到了人群最前端,他伸手一撥,無堅不摧的劍氣竟然將眼前的結界瞬間擊潰。
“大人!你這是......”
行者們臉色大變,他們好不容易才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但劍西來隻是揚了揚手,讓他們不要擔心。
“這王八殼子碎了,大夥兒一起上啊!跟他們拚了!”
見結界破碎,一人高舉著鋤頭紅著臉大喊著,而後帶頭朝著劍西來衝來過來。
“衝啊!”
“殺!”
其餘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亦都跟著他舉起手裏的武器,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
然而,他們沒衝出兩步,腳下忽然出現一片沼澤,所有的村民全都陷了下去。
那沼澤也不知是如何構造的,每個人無論身高多少,粘稠的淤泥盡都剛好沒到脖子,既不會要他們的命,又讓他們使不上力氣掙脫不出來。
這手段雖然高明,但有些人還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如此做法與先前以結界困守有什麼差別?但劍西來不說,他們也不敢問。
於是乎雙方就這麼彼此僵持著。
村民們恐慌了一陣,眼見並沒有性命危險之後又破口大罵,但麵對這些咒罵劍西來卻如沐春風根本不在意。
村外,六衝以秘法觀察著村口的情形,不由得拍了拍那個獻計的教眾。
“做的不錯,劍西來果然被纏住了,隻要他抽不開身,其他人根本不用在意!我們走,去山坳處!”
“是!”
稻神教的人滿眼興奮的跟著六衝離開,一片樹葉從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掉落下來,奇怪的是,那樹葉竟然隻有半片,斷口十分工整,就如是被舉世無雙的利刃切斷的一般。
“就是這裏了!”
六衝按照村長所說,帶著稻神教的人一路掩人耳目來到了神殿後山的山坳處。這裏四麵都是石壁,雜草叢生,十分隱蔽,地麵卻十分平坦,絕不似自然形成,當中屹立著一道古老的青石碑,石碑上隻有一個荒字。
“這裏我們先前也來過,我們還以為這個石碑是村裏的村碑!”
看著麵前平平無奇的石碑,一名教眾疑惑的說道。
“若是能一眼被你看出來,這寶藏也不至於能留存數千年之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