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忠一咬牙,不甘的看了餘燼一眼,事到如今,想在閆衝的眼皮子底下拿人已經是不可能了。
但他自信,即便閆衝是老牌的大行者高手,憑他半步大行者的實力,想要走還是全然沒有問題。
收斂了心思,印忠一臉冷笑。
“閆閣主,這件事我們周山派記下了!”
狠狠的撂下一句話,印忠一掌拍出,一個巨大的金色手印遮天蔽日的朝著山穀籠罩而來,而後他果斷的轉身便朝天際飛去!
“哼!無限山河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另外!你們周山派的人果然都是腦子有病的家夥,沒聽見老夫說,要揍你一頓嗎!”
閆衝冷笑,任憑手印落下,他不徐不疾的喝了一口酒,而後大口噴了出去。
隻見清涼的酒水頓時化作滔天烈焰,印忠以往那無往不利的手印,竟然瞬間被燒穿一個大洞。
緊接著,烈焰滔天之中,一頭赤色的火龍咆哮而出,直朝印忠追了過去。
印忠的速度極快,但火龍的速度更快。
眨眼間,相距已不足數十米。
“不好!”
印忠的臉上終於露出驚恐之色。
連忙調轉渾身力量來防禦。
無數的手印層疊疊的護在身後,想要以此抵消火龍的衝擊。
“笑話!想要攔下老夫的攻擊,神諭還差不多,你算什麼東西!”
閆衝不慌不忙的又喝了一口酒。
果然,隻見那火龍摧枯拉朽的將手印衝破,威力絲毫不見減弱!
生死一線隻見,印忠再顧不得其它,連忙將一張符紙打了出來。
那符紙迎風便漲,瞬間化成一道閃著黃光的門。
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從那門中傳了出來。
相隔數百米,亦讓餘燼和少女都有種仿佛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閆衝眼睛一眯,仿佛瞬間酒醒了一般。
一股溫暖的氣息籠罩著兩人,瞬間將那股壓迫感消解。
仿佛時間都變得緩慢了一般,一隻蒼老的手從門中伸了過來,竟然輕而易舉的便將那赤色火龍掐滅。
火光無聲無息的消散,仿佛一切皆是夢幻泡影。
“嘖嘖!想不到啊,為了抓這麼個小家夥,你們不周山連臉都不要了,連你都要親自出手!”
閆衝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哈哈哈哈,閆兄哪裏的話,印忠是我師弟,自然要照拂一二!”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那恐怖的氣勢如潮水般退去,門戶之中,走出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他身形消瘦憑虛而立,須發皆白一身仙風道骨。
“嘖嘖!你這人還是那麼虛偽,死在你手上的師弟,也不是少數了吧?”
閆衝亦緩緩浮上空中,與老者平視道。
“生死有命,他們的死是他們的劫數,老夫亦是心痛不已!”
“呸!真虛偽!”
少女輕啐了一口。
餘燼亦不由得大表讚同。
“神諭!廢話少說,你師弟想殺老夫的乖徒兒!這件事即便你出麵也得給個交代!”
原來這老者就是周山派的掌門人神諭,難怪他一出現之後,那不可一世的印忠便謙卑的立在一旁。
“竟有此事?印忠醉心修煉不諳江湖之道,想來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神諭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顯然是打定了包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