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鴛鴦樓風波(1 / 2)

“駕……”,人未到那氣息已經到了,整座太平城人來人往,商賈也是絡繹不絕,因此官府明令禁止,太平城內一律不得馳馬奔騰,違者一律當斬,然而那些律法隻能對於尋常百姓才能起到效果,太平城曾經是某朝某代的古都,是由於其臨滄瀾江,商賈往來又分為水運和陸路,太平不僅是漕運橫通,更是各個商道的中轉,可謂占盡天時地利,因此是富庶之地,當今聖上曾言太平之富,天下無為,可供國庫十年,雖有誇大之嫌,事實也見其分量,先不說這些。隻聽見馬蹄如雷,一陣狂風吹過。

“快給本公子讓開!”這是那家富豪子誰都知道,那熙熙攘攘竟在幾個呼吸間讓開一條寬闊大道來,若是一場馳騁出城的戲馬,相信整座太安城百姓也都立馬從城西到城東都會讓出一條通天大道來,那馬上是誰,誰不知道,整座太安城最大的執垮,誰敢去招惹,商賈富貴通天,任你高官酷吏都得乖乖上前巴結,誰還管那明令禁止,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紙空文,山高皇帝遠,這徐家就是土皇帝。

隻見一襲紫衣坐在馬背上,手揚長鞭,身後是同樣是一群馬匹跟上,馬上的都是笑容燦爛,快意一時的富家公子,頭戴五色琉璃簪子,身穿華服,腰間一條鑲金戴玉的帶子,下身同樣不俗,靴子更是鋥亮,走馬而過,一陣香風吹入去人群之中,有人享受,有人往地上啐沫子,滿臉鄙夷,若不是仗著有個好出身,早就被多少人給一頓打死了。

很快一群奔馳的馬匹徐徐停在鴛鴦樓閣前,為首的紫衣公子下馬之後,韁繩一丟,自然有人點頭哈腰地接過,不忘地喊一聲徐公子,徐公子也不理會,隻是自顧地罵可幾句。

“奶奶的,被關在府裏真是悶死我了。”

“徐少,為了恭喜你暫脫牢籠,弟兄們就自掏腰包,請你一回怎麼樣?”說話的是肥頭大臉的執垮子弟,是徐家徐太安的死黨之一,每每猜中徐公子的心思,所以得了知己二字,跟隨的幾位公子也走了上來。

“朱少爺,就你家的那幾座豪宅,幾條運船,到底有多少家底,夠不夠咱徐少揮霍的,若是到了那時你們家銀子被你敗光了,還不得從我們這個富賈公子圈裏滾出去了。”一襲精美朱袍的公子,一把紙扇隨身,這位劉公子真是風流啊。那朱無量被調侃也不說什麼,注意都放在徐公子身上,徐太安也懶得計較。

“走,咱們進去玩個痛快,今天我請客!”徐太安抬頭挺胸,邁著大爺步走進鴛鴦樓,門口早就有個生得體態風騷,性格風流的中年女子等在那兒了,遠遠地就走了過來。

“徐公子,幾天不見,長得就更加俊秀了,要不今晚留在姐姐閨房中,探討那些才子佳人的風流如何?”中年婦女是個混跡風塵中多年的老手,懂得言語上勾連和肢體上有心無心的交流,自個兒胸前的兩座胸圍山丘恨不得往徐公子懷裏撞,徐公子是太安城路人皆知的紈絝子弟,所做隻是雖然沒有什麼大奸大惡,其行徑卻也讓人厭惡,小小年紀每每到這裏來,多少賠客的姐妹們被他整得有氣無力,花式百出,因此總有姐妹抱怨,可他是鴛鴦樓裏的最大顧客,相比於其他人,他往往出手會大方很多,所以姐妹們對他是愛又恨。當然隨著徐公子前來的也是官宦子弟,怎能就冷落,幾個眼神勾連,不用說,姐妹們自然知道怎麼做,走上來,三三兩兩地幾乎把身後的幾位公子“捧”著上樓。

對於送上門來的肥羊,徐公子自然是多多益善,也連忙攬過中年婦女的腰肢,一手停地撫摸著中年婦女的玉酯酥手,也調笑起來,很快擁簇著上了樓,剛上樓就有眾多官宦子弟和商人都湊了上來,第一個發現他的是個臉色黝黑的公子。

“徐公子,原來你也常來鴛鴦樓吃酒!小弟乃是淩州賈不賈,仰慕徐公子已久。”一手攔著個俊秀的姑娘,兩眼秋波漣漣,鵝脂臉蛋透著幽香,菱紗之間透著白抹酥胸,如今還沒張開,若是初長成,定是個美人胚子,這徐太安見了都心動不已,眼神忽然被勾住了,搭也不搭理這位什麼公子,隻是看向一手摩挲腰間的中年女子。

“這位可不是咱鴛鴦樓的姐妹,是賈公子帶來。”聽到這話,一旁的朱無量兩眼發光,這確實是個好胚子,而現在最為風靡的一種玩法便是尋個好胚子,回自己府裏慢慢豢養,沒想到這賈公子也是行道中人,腆著肚子的朱無量懂了徐少的意思,就嚷嚷地往這邊來。

“秋姨鴛鴦樓裏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稚嫩的妹妹了,看著挺俊的,再過一兩年後後就是個落落的美人胚子,不如送給徐少,怎麼樣,以後徐少就不用天天往這邊跑了。”被稱作秋姨的也一時難以接話,著實是這一茬不好接,任她如何左右逢源也不想得罪這兩位公子爺,臉色黝黑的賈不賈聽到這話有些惱了起來,平日裏都是他調侃別人,也沒人如此調侃他,如今卻礙著對方身份,卻也不好如何發作,而他身旁的姑娘在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後,整個人如落冰窖中,雙腳乃至整個嬌身都瑟瑟發抖,莫不是入了狼窩又落了虎穴?天底下女兒身的命就這麼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