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老頭(2 / 2)

一連串的反應,可見他心裏非常反感

“年少愚懵,你這坐姿有傷大雅,不可,不可……”

老騙子語氣平常,有儀有態,有高人風範,隻是他的那一身破破爛爛而言,乞丐翻身還得從衣裝抓起

少年想離開,就隨意糊弄糊弄“麻煩你講重點,待會我還要去後山捉……”。

老騙子搶斷了話題“後生莫慌,容許老朽,一一謹言”

避世僻鄉,墨水淺薄,老騙子能理解沒有責怪什麼,老騙子平緩的發話“聽老一言,你不虧!”

不虧?

少年反笑“聽你才虧!”

稚氣未脫,不懂謙卑,老騙子仍是一副平坦的臉色“家親最近是否有異?”

父親常有教誨,遇見陌生人,一定要警惕,說起家裏,少年豎起戒備心“廢話,興泉鎮方圓幾裏,誰不知我父親最近生病了?”。

老騙子依然平靜如水“別人隻知道你父親生病了,卻不知病因由何而起”

“你知?”他立即反問

小鎮也不算十裏窮鄉,隻是比較偏僻,勤勤勞勞,溫飽不成問題。外來人入小鎮,得小心應付,一句兩句如何讓人信服

“真真假假,何人分清,世道人情,不過問心無悔,家親異色變化不離一個‘毒’字”

小鎮也有人傳過這話,對於中毒一說,少年也曾有過懷疑,不然一個健康壯實的大人,孤身隻影的前往後山狩獵,當晚回來,翌日便倒,大夫也是找上好幾個,至今還沒多大起色。

老騙子這話,少年開始對他有所改變,變得半信半疑。他暗自比劃‘我家平時也沒跟誰結過怨,我父親身上又沒有動物咬痕,怎麼會中毒?’

“勞煩後生,把手掌伸出來”少年無動於衷,老騙子看出少年的疑心重重,初次見麵,難免會有所戒備

他說話,可信?

少年還存留著戒備之心“算命不是看麵相?你怎麼看起手來呢”

“後生,你信‘命’麼?”

自己的命自己做主,少年當然不信這種無稽之談,少年搖搖頭

“那你信‘運’麼?”

運氣這東西,很奇妙,少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作答,少年還是作罷,搖搖頭

“你聽過仙?”

聽是聽過,樹下老人時常會講一些‘仙人’的故事,少年還是搖頭

“試問後生,每當起風你會尋思風的來源嗎?”

風吹四麵八方皆是,誰會那麼無聊?少年又搖搖頭

“世間萬物,奇妙無窮,曾有‘無風起浪’一說,你懂這個麼?”

無風塵埃不動絲毫,無風怎麼能起浪,少年雖然沒見過海,可他長期在河道爬滾,無風河裏水平如鏡,這是基本常識,少年反問“怎麼個‘無風起浪’呢?”。廢話連篇,牛頭不對馬嘴,少年一時間眼皮如千斤之重,不過他還強撐著

和風柔日,招呼著靈物的睡意,正是午休最佳時刻,少年眼皮緩慢的下垂,又未完全合眼,隻能透過一條縫隙看事物

“老朽給你講個故事!”

老騙子兩指捏捏下巴,乞丐相難看不堪,他不在意這些“東北有海,名為煮雨,長年無風但累月有浪。怪象立海而起,靜海卷浪,由於浪高會出現天降魚蝦的怪象,由於海裏無風漁民可以放心出海,漁民僅僅悠哉行舟便能豐收滿載,漁民也因此豐衣足食,日積月累漁民卻落得個性懶慵。漁民認為是天命賜予他們懶惰,所以漁民以誓守天命之意為安好,此行此舉,後人仿之,以致後世,好吃懶做,空腹饑餓便帶刀出海,生食魚鮮,單食魚生不足以補足體能之需,再導致後人四肢退化,天生矮小,至今後悔莫及。有記載,曾經有一位仙賢手持納水千裏的‘納水缽’欲要收取此海,奈何海水不可鬥量,納之不盡,此位聖賢苦苦支撐數月……最終均以失敗……告終……”。老騙子臉色發青,眼角抽搐

少年竟然當場睡了

“不錯,講故事也使人陶醉入夢,也是值得高興的事!”老騙子自賣自誇,其實有幾分羞怒,因為他的故事僅供孩童入夢,引人入勝,讓人漸入佳夢。有些無能,他說的話,隻能算得上妖言惑眾,誤人子弟。

老騙子尷尬的咳嗽

不見有回應,老騙子大聲喝呼“哇……搶錢啦!”

河道翻騰,如魚得水,眼前的大魚正要到手,突然有一張極其恐怖的大臉出現在眼前,少年立即逃亡,大臉怪慢慢伸出鬼手,捉少年小腳,要講他拉入河床底下。受到驚嚇,奮力掙脫了鬼手的束縛,慌張失措的少年頓時屎尿並出,窮追不舍大臉怪一頭栽進屎尿中。

然後天空中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睡夢中的少年猛然提神,東張西望“耍,耍呢?”

啪!啪……

猛然驚醒過後,少年還不忘獻出掌聲“好,講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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