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天晴藍,繁花盛開,似錦流心,落患幾過季風
一百裏了,觸手可及的距離,天上小雨淅淅,蒙蒙雨語傷了情悲心,不知何時開始,每逢細雨蒙蒙,顧沉都會無端端的引動了內心底下的落寂,仿佛對這個呼嘯而至的紅塵產生了倦意
翩翩無盡處!
怕不是原地踟躇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隻是不知此樹是誰栽
還收不收過路費
眼前美麗不減,直衝雲霄的古木,雲霞間綻放著紅彤彤的火羽,如神鳳頡頏,雄風展翅,也是一個忠實的守護神,日日夜夜守護著這方大地
嘰嘰喳喳,風鈴般清脆的千鳥爭鳴,空靈之間百鳥朝鳳,翩翩飛舞,究竟有多少鳥類在此築巢呢?
不但是方圓千裏的一個花季的璀璨,而且還給諸多生靈築成一個本然庇佑處
一路上風平浪靜,莊原吹捧一番“二老真厲害,居然幫我們把障礙都消除了許多”
越是那這說事,越有破綻
他演得太明顯了,竹林二老根本就沒有出山,早就不應該信了莊原的鬼話,聽到莊原又在拿二老做消遣,他都聽厭煩了,顧沉直接開懟“你不說話會死?”
“我難道還活著不成?”
“你早晚會死在自己的傲慢之下”
“我難道不是已經死了?”
一但認真了,又互傷腦筋,顧沉無語了,安全到達鳳城就好
自陳一春之後便再也不見那個所謂的紫羽閣,這個所謂的中洲第一勢力在他們眼裏沒什麼可怕的,隻不過是派頭十足的無牙老虎
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遇到過意義上真正的惡人
‘垂花陰’地母之靈,它就近在咫尺,此時迥異的事情突然間就發生了
不期而遇的詭異
毫無征兆,又似早有預謀
一條直線的人流突然分成了三撥人,一批北上,一批南下,剩下的原路不變
“這些人不都是為了這樹而來的?為何要分三路?”接著莊原又自言自語說“誰知道呢?”
“你沒病吧!”
顧沉突然覺得這樹挺可憐的,它把美麗綻放給世人,而自己卻默默承受著一切
曾經聽過鳳凰會涅槃
可是一隻浴火鳳凰為何要涅槃重生?
一場小雨催發了心中的落寂,孤獨的古樹,感同身受
僅僅一棵樹,它仿佛就是那隻鳳凰一樣,再度新生了,仍然是一隻漫無方向的靈物。把祝福灑落在大地,風雨不改,凋零到為它感到悲哀,孤零零的獨守一方,風雨蕭條,這與流浪的他們有何差別?
衝天巨木,怒聳天霄,很有故事的古樹,氣昂昂的挺拔,它是如何擋住歲月的剝蝕的?恐怕是隻應該活在九天九地的神話裏麵了
筆直的大樹,它就那麼遠,卻是生長在一座城裏麵,城牆上方刻著大大的二字,鳳城
他們終於是到了
鳳城,鳳城,鳳樹垂花,瓊樓玉宇,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般綺麗,這座城很詭異,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獨特的築建手法,仿佛收集了天下所有稀有的水晶切成一樣,氣勢磅礴,一磚一瓦,晶瑩剔透,隔著偌大的城牆,幾乎能夠看到城中的動向一樣
這是一座冰雕城
玉脂玲瓏,幾乎透明的城牆,看似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知道這瑰麗的冰城能不能抵住風雨的衝擊
這天不冷,不屬於凜冬的時節,這氣候完全到不到把水結成冰的要求,能把冰磚切成城牆而不融化,這手藝非常人可比
絕對還有別的特殊之處
目前他們也沒那個心思去理那個紫羽閣了
鳳城的城門是倘開的,自由進出,守衛也不嚴密,就不怕有惡勢力前來侵犯?如何沒有警覺性,依仗的是什麼?
“快,快進城,二老在城裏等著咋們呢!”
“不說話沒當你是啞巴!”
處處與他作對,莊原終究還是忍無可忍,一拳頭敲下,然後大步走入鳳城裏
“鬥嘴不贏,就惱羞成怒,憑什麼打人啊!”顧沉叫嚷著
進城之後,冰磚鋪道,壓根不會融化一樣,一字排列的樓宇,瓊樓玉宇,巧奪天工,一城如一界,一樹如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