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些老母豬的重要性,張文早就安排人建了一個初具一定規模的養豬場了,隻不過設施還是非常簡易的,而管理人則是當初張文的那個二爹爹張學貴,他養豬是把好手,雖然沒有什麼科學的手段,可是這熟手至少比張文這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廢柴強得多。
老母豬下崽並不少見,張學貴基本上每年都要經曆上這麼一回,可是這野豬和家豬雜交生出來的豬崽張學貴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
寬敞的豬圈裏,養著十多頭的老母豬,這些全部都曾是爆菊豬的妃子,幾個月前懷孕開始就不再享受爆菊豬的寵幸,被安排到這裏安心待產,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為的就是這麼一天。
張文的心情還是有點緊張的,家豬和野豬雜交會生出個什麼玩意來,張文自己心裏也直打鼓,野豬的產崽率不高,但是存活率卻是不低,條件艱苦一點克服過去了也能夠生存下來。
而家豬則沒有這方麵的擔憂,有病就治,沒病也要防病,隻不過這些生存適應力自然是無法與野豬相提並論的。可這一雜交就真的不好說了。
第一頭老母豬生產是在早上的時候,張文剛剛起床就被二爹爹張學貴硬是掀了被子給拉走了,甚至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前世的時候,張文見過幾次老母豬產崽,有點血腥,有點淒慘,但總的來說還都是順順當當的過來了,隻有極少數的老母豬因為身體關係最終難產而死的。
二爹爹張學貴也很緊張,這第一頭產崽的老母豬就是當初他養的,也是最早懷孕的,養了好些年多少有點感情,不過還不至於到心疼的地步,就是聽它嘶吼的聲音有點淒慘,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麻煩。
“小文,你在上麵看著點,我下去幫個手!”二爹爹看了看,覺得應該去幫個忙,跟張文嘀咕了一聲,就很是敏捷的跨過了豬圈高高的青石牆,鑽進了豬圈裏。
老母豬產崽一般都是自行順產,尤其是那些不是第一次產崽的老母豬,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痛苦就可以完成整個產崽過程,隻不過最後會有點虛脫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慢慢恢複的。
可有的時候,還是需要有人幫忙,就好像眼前這樣的情況,張文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得見那小豬腿已經露出了一截,可就是不能夠從老母豬的肚子裏出來,而那老母豬的嘶吼聲也變得更加的淒厲,這不由得讓張文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父親張成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豬圈這邊,跟隨他一起的還有不少人,二爺張成富、技術員王越,甚至連一向起的比較晚的郭紹明也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從山上下來看熱鬧。
“有點麻煩,搞不好會難纏大出血!這老母豬怕是有點危險!”
張成禮對老母豬的養殖並沒有太多的經驗,家裏養的豬基本上都是當年養當年過年的時候就宰了吃掉,根本就不會去想養老母豬的事兒。所以吧,他這砸吧嘴隨口說的一句話,張文直接就略過當做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