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飛揚在康費登身周布下了隔絕陣法,能夠隔絕空氣,也即是說,氣味和聲音都不能傳播出來。但是,光卻不在此列。
黑色的雜質一蓬一蓬從康費登的毛孔裏激射出來,緩緩落地,在他周圍堆積起來,竟有二指厚的一層。
塵盡光生。
康費登的毛孔裏,不再噴射雜質,而是渾身晶瑩如玉,從中透射出青、紅、藍、黃、紫五色的光華,好像蒙塵已久的明珠被清水衝洗之後,終於煥發出了光彩!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封鎖。而今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居飛揚吟誦起一篇偈語,心下對修行又多了一層領悟。
康費登身體中,五種元素在追逐,在嬉戲,好像五個小孩子一樣,活潑潑的,充滿靈性。
最後,仿佛是玩累了,都回到了康費登丹田中,蟄伏起來,收斂光華,變成拇指肚大小的一粒,滴溜溜轉動。
居飛揚收了隔絕陣法,康費登站起身來,渾身骨節之間劈啪作響,長嘯一聲,驚醒了全村的男女老少。
“失算了……”
居飛揚神識中已經察覺到陸陸續續有村民醒來,驚疑、恐慌。他苦笑,這個陣法還是收早了。
這種事,讓康費登自己去解釋就行。
康費登轉動五色元丹,張口之間,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村莊:“諸位不要驚慌,是我煉成一部秘典,造成了這樣的聲勢!如果打擾了各位,實在抱歉了!”
好在現在天也蒙蒙亮了,村民們明白須經一場,都鬆了一口氣,就勢起了床,做飯的做飯,下地的下地。
秋天田裏的活兒也少了,因此,有許多閑著沒事幹的大老爺們都坐在一起,聊起天來,大部分都是關於康費登那一聲長嘯,有驚歎,有猜測。
居飛揚感受到了這種氛圍,暗自點頭,心中尋思這康費登算是做了一個活廣告了,對無極種道真義的推廣也有很大的好處。
不過現在,還不是傳下這門功法的時候,自己最近就得忙活出售丹藥和法寶的事情,萬一傳下了功法,村民練出岔子,他又不能及時糾正,就很麻煩了。
“康費登,你喜歡怎樣的武器?我給你煉一件。”
居飛揚的八卦爐一直都沒有熄火,裏麵還有康費登的大劍和火紅獅子戰氣呢。
康費登聽居飛揚問話,一愣,隨後道:“我從小就用大劍,沒用過其他的武器。我的戰鬥方式,更偏向於那種大劈大砍的類型……”
居飛揚有了底。
一個多小時後,一柄大刀從八卦爐中飛出來,刀身長三尺,烏青泛泛,刀刃如霜,七寸長的刀柄上還有一個刀環。
“快,趁熱!取一滴心頭血滴在上麵!”
居飛揚急忙大吼。
康費登回過神來,一拍胸口,一滴五色的血液飛出來,落在刀身上,立刻被吸收進去。
“吼!”
大刀之中,傳出震天的咆哮聲,一道火紅的獅子虛影升騰起來,立在刀身上,鬃毛飛揚,威風凜凜。
火紅獅子看向康費登,說不出的喜悅。又看向居飛揚,四肢跪下,頓首道謝。
隨後,火紅獅子化為紅色匹練,係在了刀環上。
“哈哈哈,好哇!好哇!這才是革命先烈的大刀哇!”
居飛揚拍著手,暢快地大笑起來。
“少主,這是……”康費登在看到火紅獅子的時候,心底就沒來由地升起一種信任的感覺,又見居飛揚大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居飛揚仍帶著笑意,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彈指,傳授給康費登一套刀法,道:“這套戰技,叫做《蕩魔刀法》,你好好練習。”
康費登手握大刀,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從心頭湧起,揮舞大刀之間虎虎生風。
“康費登,你抓緊練刀,和闊約基他們守護好村子,我和鮑勃要出去一趟。”
居飛揚交代了一句,自己又埋頭開始了煉丹、煉器。
現在不宜暴露太多,居飛揚不是煉製的丹藥,而是藥膏難度降低不少。
這個大陸,低級的煉金術師隻能煉製出液體藥劑,中級的則能夠煉出藥膏,最高級的才能產出固體藥劑。
不過,在居飛揚的眼裏,所謂的固體藥劑,也不過比他八卦爐裏的藥渣好一些罷了。
如果是太上老君正品八卦爐裏的藥渣,那麼,就連居飛揚也隻能說:“比不了,比不了。我是弟弟,我連弟弟都不是。”
真正的甘拜下風。
大陸上的高級煉金術師是有數的,如果居飛揚貿然出售丹藥,他就會成為“一名憑空冒出來的高級煉金術師”,必然引起軒然大波,對於低調發育的居飛揚是很不利的,雖然他也想多賺錢,但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煉製藥膏了。
煉製藥膏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個大陸銷量最好的就是兩種藥,一種是治療用的,一種是恢複法氣、戰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