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飛揚自從送別肖斯頓,其實沒有走多遠,而是在城中溜達,暗自觀察他的表現,若果然是個可造之才,那麼就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眼看肖斯頓出手果斷,行事頗為幹脆利落,居飛揚還算滿意。
走到一個攤前,看到許多雜物中有一枚發釵,並不算精美,但是頗有一種純真的情感在其中,居飛揚不禁想起了小丫頭帕達米,更有些想念紐漢德村的一眾村民了。
出來半年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拈起發釵,隨口問擺攤的小老兒:“老伯,這個賣不賣?”
那小老兒看到發釵,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蕭索道:“你願意買,五十個銀幣,就拿去吧!”
居飛揚正要掏出一枚金幣買下來,卻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
“誰允許你在這裏做生意的?交過保護費了麼?”
說話間,就要搶奪居飛揚手裏的發釵。
居飛揚不悅,轉頭道:“朋友,你這樣不厚道吧?”
“哈哈哈,厚道!你們這些外地來的,跟咱們本拉鄧少爺講厚道!”
一群衣著華麗的人在後麵哄笑起來。
小老兒看著搶奪發釵的手的主人,麵露掙紮之色,道:“本拉鄧少爺,我這單生意不做了,這就走!”
“不做了?”本拉鄧的手已經放在了發釵上,不屑道:“手工粗劣,不值一提!不過,畢竟是個銀的,回去給我家沃福做個牌子,哈哈哈!”
沃福,全城都知道,是本拉鄧最愛的一隻惡犬的名字。
如果不是生計所迫,小老兒都不舍得賣出這枚銀釵,現在本拉鄧說要搶回去做狗牌,使得他受到了絕大的侮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喘著粗氣,隻是不敢說話。
居飛揚卻是冷哼,對本拉鄧道:“放開你的髒手!”
本拉鄧道:“你說什麼……啊!好燙好燙!”一邊慘叫著,一邊把手拿開了,放在嘴邊吹氣。
居飛揚就在一瞬間,將一絲星辰真火導入銀釵之中,溫度瞬間變高,令本拉鄧吃了一個暗虧。
“水係治療法師呢?哪去了?”衣著華麗的人群裏,有一個狗腿子模樣的人就大聲吆喝著,然後指向居飛揚:“你死定了!本拉鄧少爺你也敢惹?”
攤主小老兒焦急道:“小兄弟,你快走,這夥人你惹不起!我的銀釵就算白送他了,你走吧,別跟他們糾纏!”
“晚了!你早點把銀釵給我,不就什麼事都沒了?暗算了我,才想起逃跑,你以為我們幾大家族都是吃素的?”
本拉鄧冷笑著,手上已經裹上了法師給他釋放的“水膜”,舒服了不少,立刻下令道:“把這外地小子給我抓起來!”
幾名狗腿子應聲而上,居飛揚隨手抓起小老兒編製的一個籃子,道:“老伯這個籃子算我買了!”
說完,居飛揚就將籃子向著狗腿子們拋了出去。
“這小子想幹什麼?”
“應該是要用籃子吸引咱們的注意力,然後趁機逃跑!”
“有道理!哼,真是愚蠢,哥幾個這麼好對付麼?看我一擊風刃,直接將它劈開!”
這些狗腿子實力都不弱,有四五階戰士實力,其中一人戰氣外放,青光一閃,劈向了竹籃子。
“不知所謂的蠢貨!倒省了我引爆的力氣!”
居飛揚冷笑,看著那戰氣風刃劈向籃子,“嘭”地一聲,籃子炸開,化為漫天火雨落下來,劈頭蓋臉地淋在幾人身上,引發慘叫連連。
“這小子最會耍詐!快,水係法師,給他們把火撲滅!”
水係法師連忙釋放了水係法術,下起一場雨來。
誰知,這雨水落在幾人身上,火焰並不熄滅,隻是慢悠悠地燃燒著。
“什麼!”
水係法師大窘,溝通了更為濃鬱的水元素,下起瓢潑大雨。
誰知,火焰仍然沒有熄滅,隻是慢悠悠地燃燒著。
“冰凍術!”
水係法師一發狠,直接將幾人凍成了冰坨子。
誰知,火焰還是慢悠悠地在燃燒著。
這一下,不論是作為當事人的水係法師,還是那些大家族子弟,或者是周圍看熱鬧的過客,都震驚了。
連冰都凍不住火?
大家族子弟中,有一人眼睛一亮,幾乎驚叫出來,不過他還是克製住了。
本拉鄧的臉色,這時候就不好看了,他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自己幾人的實力還沒有那些護衛高,暫時找不回場子。
不過,在場麵上總得站住腳的。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的實力還可以,大家都是為了對抗獸裔聯盟來到這裏,隻要你收回你的法術,就是咱們的朋友,我請你喝酒,這事就過去了!怎麼樣?”
本拉鄧自己都佩服自己,這時候能夠想出拿對抗獸裔聯盟來當幌子,隻要你不同意談和,那好!那你就是不同意對抗獸裔聯盟!我直接請人把你抓起來,你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