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飛揚將龍血給了教廷執事的時候,在其中打入了自己的元氣,隨時都能夠掌握動向。他已經將教廷恨之入骨,怎麼會白白將龍血送給教廷?
隻要追溯龍血中的元氣,居飛揚隨時都知道教廷在幹什麼,到了關鍵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就能夠給教廷一個慘痛的教訓。
在金烏鏡中,居飛揚眼前投射著一幕幕景象,正是那教廷執事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被居飛揚幾人看在眼裏。
教廷執事手裏那團龍血,等於是居飛揚放在他身上的一個監視器。
很快,教廷執事進入了郊外一座城堡,跳進壁爐裏,隨著一陣光暗交替,最後一下子明亮起來,到達了一個密室之中。
密室中擺著十多張石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人,一個個渾身被鐵鏈綁縛,傷痕累累。
居飛揚看清了中間一張石床上躺著的男子的麵貌,大為震驚,而後怒吼道:“教廷,你們該死啊!”
這男子,赫然正是巴烈。
巴烈此時昏迷不醒,身上被劃開了無數傷口,可以說是麵目全非。在他周圍,排列了一圈石床,六男六女,一共十二人,都是年輕模樣,隻不過呼吸十分微弱。
“洛夫,你把龍血帶回來了?好,很好!那波滅乃是十分純淨的亞龍血統,甚至曾經舔舐過巨龍的血脈,在他的血液中存在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激活這些所謂‘屠龍者’潛藏的‘龍之屬性’,再將他們被激活後的血脈注入我們教廷偉大戰士的體內,就能夠造就出一尊宗師級別的神聖屠龍戰士啊!”
一尊身穿紅衣的老者走來,接過那執事洛夫手裏的龍血球體,大笑。
洛夫恭恭敬敬地應答的一句,退下了。
紅衣老者一手拿著龍血,一手拍了拍巴烈的四肢,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勇猛的戰士啊!可惜,不僅不肯為我們教廷服務,還和黑暗聖女苟合,生下了一個兒子,叫什麼……斐爾斯對吧?放心吧,教廷是寬容的,也會把他帶來,訓練成優秀的戰士,到時候你們父子共同為光明而戰!”
巴烈的身體劇烈顫動,好像在掙紮。
紅衣老者嘲諷道:“既然你這樣激動,到時候就派你去抓你兒子好了!”
另一頭,居飛揚心中驚濤駭浪。
“斐爾斯?那不是我這具身體的本名?他的母親,是黑暗聖女?”
“黑暗聖女”,僅僅聽上去,就不像是無名之輩。居飛揚瞥見闊約基的臉上,同樣有著濃濃的震驚,不由問道:“闊約基,你知道黑暗聖女?”
闊約基回過神來,道:“當然知道!那是我們魔裔族之中古老相傳的預言,黑暗聖女降生之日,身懷虛擬神格,吞噬一切法戰之氣,注定成為聖域,傳播黑暗的奧義……”
居飛揚是越聽越心驚。
“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和一個凡人有接觸?雖然巴烈在凡人之中是天才,但還不至於被黑暗聖女所青睞?而且,好像獸裔聯盟的狐裔族聖女,也和巴烈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居飛揚看向巴烈的眼神,深邃了起來,他覺察到,這個便宜父親絕不像自己所看到的那樣簡單,而且直覺告訴他,這次教廷對巴烈實施的改造,極有可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出於各方麵的考慮,居飛揚還是駕馭金烏鏡,飛向了巴烈所在的城堡外,密切關注著。
巴烈躺在石床之上,雙眼緊閉,身體不斷掙紮,好像處於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之中,紅衣老者發出怪笑聲,道:“不愧是令得黑暗聖女和獸神侍女都心動的男人啊……意誌如此堅定,不錯,不錯!意誌越堅定,就越能抗住改造過程中,巨大能量的衝擊!”
說著,紅衣老者的手拍了拍,從四道門中湧出十二人,都身穿黑袍,手持銀色的刀和金色的繩索,用銀刀在躺著的六對男女胸口刻畫出詭異的符咒,鮮血從傷處流淌出來,立刻就凝固。
刻畫完成之後,十二人同時念動咒語,金色的繩索好像擁有了生命和意識,向著十二名躺在石床上的人胸中鑽去。
而繩索的另一端,互相纏繞在了一起。
紅衣老者笑眯眯地,將阿焚的龍血放在繩索纏繞形成的繩結之上,那龍血立刻分成十二股,沿著十二道繩索注入十二人胸中。
就在龍血注入的一刹那,十二人的胸口立刻冒出火焰,隨即蔓延全身!
“很好,很好……燃燒吧!古老歲月流動在屠龍者血脈之中的力量啊,蘇醒過來吧!我將為你尋找到一具完美的承載體……”
十二名躺著的男女,渾身篩糠一樣發抖,臉色一陣陣地發白。
龍血已經完全注入了他們的身軀,十二根金色繩索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動飛到紅衣老者的手中,擰成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