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哭笑不得,無語望天,但她作為一個正常人,總不能和一個病態在地裏對峙吧?隻好接過水囊,往自己嘴裏倒了幾口。
確實渴了,甘甜的清水讓她精神一振,一句“謝謝!”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慕容博很得瑟地給了個飛揚的笑容,燦爛得簡直能晃花人的眼。
燕然趕緊轉過頭去,暗歎一聲老天爺不公平,無端把一個男人造得這樣漂亮。迄今為止,她還沒見過哪個女人超過他的。
喝過水,燕然走了,慕容博覺得百無聊賴,便跟在她後麵:“我說,你不是忙著做紡紗機嗎?怎來地裏幹這粗活兒?”
燕然實話實說:“我就當是來散心的,說不定,忽然就有想法了呢。”
“那,我和你一起想。”慕容博追上來,“我肯定比你先想出來。”
真是標準的中二病。
經過這一次,燕然和慕容博的關係略好了些,見了麵會點個頭算作打招呼,偶爾會聊幾句天。
這天,慕容博從自己住的小院兒出來,就看到杜英睿蹲在屋外,手裏拿著棍子不知畫著什麼。
慕容博拿起一把掃帚,對著杜英睿便拍下去,這幾天他們一直這樣打打鬧鬧,杜英睿很煩,慕容博卻樂此不疲。
慕容博沒想到杜英睿這回想事兒太入神,居然沒有覺察,眼看著掃帚把就這樣打在後腦勺,他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隻能讓手往外偏。
誰知杜英睿猛然醒悟,一個側身,簡直是將自己往掃帚上送,隻聽:“砰”一聲響,杜英睿捂著後腦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慕容博,你——”
慕容博一貫死鴨子嘴硬,他辯解道:“我本來往左偏了,你自己送上來……”
杜英睿跺跺腳,手揉著後腦:“你,你的確不正常——”氣呼呼進了他的屋子,把門摔上。
慕容博愣在院子裏,他真不是誠心的。
杜家兄妹對待慕容博,從來都是燕然冷冰冰,杜英睿如春風一般和煦,好容易燕然和緩了些,他又把杜英睿惹了。
慕容博拿著掃把,沮喪地站在院子中間,於氏、小蓮在廚房看到他這個樣子,十分奇怪,但這位公子脾氣怪異,她倆一貫是有多遠躲多遠,不會跑出來自討沒趣。
長安知道公子去了杜家,便放心大膽地在屋裏訓斥幾位隨從,大概一刻鍾過來,見主子那個樣子,很是吃驚。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慕容博賭氣地道:“不要你管。”
說完,怒氣衝衝地騎馬出城,在外院逛蕩到天黑,午飯都沒吃,長安寸步不離地跟著,晚上,慕容博睡了,他才跑到杜家,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杜英睿不肯說,別人又都不清楚,但長安從杜英睿的態度上,分析問題肯定出在這裏。
第二天慕容博從起床開始,便蔫耷耷,脾氣古怪,練完武,慕容博沐浴過,穿著中衣倒在臥榻上。
長安走過來:“公子,外麵天氣正好,你何不邀請杜家兄妹一起出去玩玩吧。”
慕容博煩躁地翻了個身:“他們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