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維護朝廷律法,乃是我們做地方官的職責。”
“方知縣,我勸你還是有點眼色的好!”
“展一娃,我眼裏隻看朝廷的律法,隻維護皇家的尊嚴!”方以涵怒了,聲音肅然,麵色如寒冰一般。
展一娃掩口唾沫,色厲內荏地辯解:“我們國公府,可是太宗皇帝敕封的。”
“所以呀,國公府出來的人,一言一行,都不要辱沒了太宗皇帝的厚愛!”
展管家沒想到其貌不揚的方以涵居然是個刺兒頭,骨頭這麼硬,口齒這樣犀利,他說不過,又不敢打,隻能氣呼呼地調頭走了,回到梁府,添油加醋地告方以涵惡狀。
梁國公氣壞了,罵展管家:“你沒有帶人去嗎?手都讓豬咬了?我怎麼養了你這樣沒用的東西,不敢惹威遠侯,方以涵算什麼東西!”
展管家任由梁國公的唾沫星子濺在臉上,也不敢擦一把,好容易聽到一聲“滾”,趕緊退了出來。
葉雪茂摔得比梁靜雲還厲害,醒來後不僅頭暈,還惡心嘔吐,原以為以梁國公的威儀,逼杜燕然賠禮道歉,誰想被方以涵頂住了,一肚子怨氣無處散發,躺在床上,直哼哼。
顧冰瑩乃是始作俑者,反而一點傷害也沒有,她假惺惺提著點心,先看了梁靜雲,又看了葉雪茂:“葉姐姐,你聽說過沒有,杜燕然還有個姨母,就在西疆。”
“嗯,聽說了,杜燕然她娘生孩子,不是姨母在照顧嗎?”
“你就沒有覺得奇怪?杜燕然可是個內地的鄉下孩子,怎麼會在這樣遠的地方有親戚?”
“對呀,顧妹妹,你知道為什麼不?”
“我不知道,隻是剛才聽人提了一句,忽然有所疑惑。”
葉雪茂想了想,忽然抬手指著顧冰瑩:“去冬,扈將軍到什麼地方,外麵的韃子就打什麼地方,我爹特別奇怪,為何韃子就盯上他了?威遠侯治軍嚴格,隻有這個扈將軍,因為有依仗,敢對威遠侯陽奉陰違。”
“你說,咱們玉灣城,有韃子奸細?”
“我怎麼知道?隻是覺得奇怪的很。”
顧冰瑩走了,葉雪茂卻坐不住了,她越想越覺得奇怪,等到父親回來,便把顧冰瑩的話,都說了出來:“爹爹,杜仲德好好的舉人不當,跟著侯爺跑到西疆,侯爺進京,他反而留下來,去跟一個小知縣,女兒越想越覺得奇怪,還有他家莫名其妙就出現一個女人,說什麼是大姨姐,他是哪裏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姨姐?”
葉將軍是個粗人,喜歡舞槍弄棒,這樣複雜的問題,他不喜歡去想,便皺著眉頭:“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頭還疼呢,好好將養,別亂七八糟地想東想西。”
葉雪茂不服氣,第二天忍著難受,跑去找梁靜雲,不光說了上麵的話,還和梁靜雲商量一番,腦補了更多的材料。
葉雪茂走了之後,梁靜雲立刻把話全都說給了梁國公。
燕然忙著搬家,還要和娘親照顧小弟弟,根本沒想到,外麵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這天,她出門買菜,看到王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