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過去,整個宇智波一族都籠罩在激進派的叛亂意誌之中,被裹挾著,逐漸走向毀滅的深淵。
在這份激進的聲浪之中,清醒的人不多。
除了鼬自己,還有就是族內第一強者,被譽為“瞬身止水”的宇智波止水,同時他也是自己的摯友,是被他視作自己哥哥的人。
受到止水的影響,鼬決心加入暗部,做個在黑暗中支撐和平的無名者。
因為天賦,鼬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升任暗部隊長。
父親在誇讚自己天賦的同時,也讓他通過暗部,獲取高層情報,同時三代也讓他監視家族,給高層輸送家族情報。
就這樣,鼬成為了一個夾在村子和家族之間的雙麵間諜。
這樣煎熬的日子過了幾年。
很快,鼬就接到了止水的信息,讓他前往村子邊緣的一處懸崖瀑布之上,約定在那裏見麵。
在那裏,鼬見到了失去一隻眼睛的止水。
這個自己的摯友,被自己當做哥哥的人,在將自己對於和平的夢想,和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托付給自己之後,毅然跳崖而死。
看到這一幕,鼬悲痛欲絕。
但在這份徹骨的悲痛中,他又意識到有哪裏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一種奇怪的違和感充斥鼬的腦海。
事情本不是,或者本不該是這樣的。
至於原本是怎樣的,鼬想不起來了。
但是疑惑一起,以鼬聰慧的頭腦很容易的就發現了更多疑點。
事情的發展雖然符合邏輯,但是缺少細節。
自己在暗部的工作是怎樣的?
都認識了哪些人?說過哪些話?有沒有交到可信的朋友?
自己又對村子和家族的和平,又做了哪些嚐試?
這些記憶,自己通通都沒有,但卻習以為常,本能的忽略了。
鼬意識到不對勁。
這份不對勁的感覺一生,使得那本來就快要在徹骨的悲傷痛苦中孕育出來的萬花筒寫輪眼,停滯在臨門一腳的地步上。
這一線之差,就是天壤之別。
疑惑之中,鼬似乎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聲音十分熟悉,但卻想不起是誰:
“你啊,就是太優秀了。”
“也怪我,以為複製前世的這些記憶,就能讓你輕鬆覺醒萬花筒,但是既然一切都已經變了,你又怎麼會還跟以前一樣?”
“我能刪除你的記憶,重新書寫一個沒有我的人生,但是那些由時間凝固而成的平凡空白,卻是我無能為力的。”
“時間的偉力,確實並非凡人可以駕馭……”
聲音漸漸淡去,鼬眼前的世界也逐漸暗了下來,原本的記憶開始回歸。
鼬在軟墊上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子夜:
“失敗了?”
“嗯,失敗了。”
子夜幹脆利落的歪頭回答,似乎頗有些無奈。
鼬正要起身安慰子夜,布置在周圍的警戒法器突然亮起。
有人闖入了這裏。
而且實力不弱。
為了避免誤報,子夜的警戒法器都是設定有複數的上忍級別查克拉接近時,才會被觸發。
在這個偏僻的小村子出現這麼多強者,顯然是不正常。
子夜開啟白眼查看之後,發現果然是衝著自己這些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