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駕馭著百丈高的須佐能乎,手執熊熊烈火燃燒一般的赤色十拳劍,一劍向宇智波帶土斬去。
見到對方攻來,宇智波帶土不閃不避,手中揮舞著百米長的心之劍,迎麵斬去。
赤紅色的十拳劍與漆黑的心之劍在半空中相遇,兩者相互交鋒,在空中激蕩出飛濺的火花,點點能量碎片於空中飄散,重新歸於虛無。
一時之間,十拳劍竟與心之劍相持不下。
然而,相持不下對於宇智波帶土來說,卻是個壞消息。
這一次,他已經用出了自己的全力,但仍然和對方相持不下,心之劍雖有百丈,卻無法如自己想象中的一般,一劍將對麵這尊百丈高的須佐能乎斬為兩截。
灼熱的火焰氣流撲麵而來。
宇智波帶土看著那尊好似須佐之男命再世一般的須佐能乎,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擋住了……”
見鼬的須佐能乎真的正麵擋住了宇智波帶土的十拳劍,日向琉璃不禁高興的驚呼出聲,即使她現在已經因為心之劍的壓力,說話都有些困難。
壓力從來都是相互的。
宇智波帶土因為十拳劍和須佐能乎的壓力而窒息,子夜三人也同樣在承受著心之劍所帶來的巨大壓力。
宇智波帶土全力爆發的一擊,即使他們三人聯手而並不好受。
作為須佐能乎駕馭者的鼬,現在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子夜額頭見汗,但他還是佯裝輕鬆的笑道:
“那是自然,這尊須佐能乎是由你我剩餘的全部求道玉再加上鼬的力量,三人合力才鑄就而成,宇智波帶土的心之劍再怎麼鋒銳無雙,也隻是他一人的力量。”
“況且,心之劍威力會隨著使用者的意誌而波動,宇智波帶土現在還有他剛成為十尾人柱力時的那股無敵意誌嗎?”
子夜說著,轉頭看向日向琉璃和鼬。
三人相視一眼,口中雖未言語,但卻有一種莫名的默契感覺自心中升起。
這便是子夜和宇智波帶土最根本的不同。
在子夜身邊,有著相互扶持的摯友,有無條件支持他的老師,有無數能夠為他提供幫助的朋友,而宇智波帶土的身邊,隻有一個親手將他推入黑暗深淵的宇智波斑。
一個人的意誌,即便再是如何堅強,在麵對困局時也總會露出一絲軟弱,唯有在眾人的幫助之下才能走的更遠。
宇智波帶土在和子夜此前的交戰中,心中被種下的懷疑種子,在這個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刻,全部爆發爆發了出來。
我真的能夠獲得勝利嗎?
我真的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無敵嗎?
我真的能夠戰勝麵前的敵人嗎?
我真的…能夠拯救琳嗎……
……
宇智波帶土在此前一向戴著麵具,以宇智波斑的名號示人。
其中原因很多,既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借用宇智波斑這位傳奇忍者的威名。
人一旦戴上了麵具,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隱藏起來,就能做出許多自己從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而這,其實也是一種軟弱。
現在,拿掉了“宇智波斑”這個“麵具”。
宇智波帶土發現,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弱小的自己,當年那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自己。
心之劍的威力,會隨著使用者的意誌而上下波動。
使用者的意誌堅定,心之劍便能無堅不摧,使用者的意誌動搖,心之劍也會隨之崩塌。
顏色漆黑,外形好似DNA雙螺旋的心之劍,在十拳劍的重壓下,最頂端的一截轟然碎裂。
十拳劍向下壓了一截。
崩碎的心之劍,其實隻占了這百米長的心之劍一小段,如果不細看,甚至都難以發現。
但是這在激烈交鋒中不起眼的小小異響,卻仿佛成為了雪崩來臨前最後的征兆。
心之劍崩碎的“哢嚓”聲,聽在宇智波帶土耳中,卻仿佛雷霆般的轟鳴,成為了他搖搖欲墜的心中,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絲稻草。
“哢嚓”“哢嚓”“哢嚓”……
心之劍從頂端開始不斷崩碎,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即便宇智波帶土大吼著為自己鼓氣壯膽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