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拍了下蕭雅;“殺一個人容易,難的是我們要看到有時候日軍對咱們的百姓屠殺而視而不見,這才是最難的。”

  “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想一想如何完成任務吧。”田靜可不希望周衛國給蕭雅灌輸太多的東西,想讓她離開是一件好事,你這麼說得不是更讓她難受,她本就是打定了注意來這小分隊的。

  周衛國也不說了,他將蕭雅繪畫的東西給看了又看後打了個響指;“咱們,等。”

  宿遷,俞軍長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後看了下整理著文件的副官,想了想的他抬眼問道;“周衛國他們已經走了有五六天了吧。”

  “軍長,已經走了六天多了,在等半天,就是第七天了。”

  第七天了,這幾個人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為什麼一直不見他們回來。

  娘希匹的,不該讓他們去的,守衛軍火庫的是第六師團的士兵,我讓他們去幹嘛呢,送死嘛是。

  “軍長,根據軍統傳來的消息,那邊一直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槍聲,軍火庫方向更是如同往日,似乎他們突然之間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蒸發了?

  俞軍長心中想著這個詞後問道;“有軍火庫的大概情況圖嘛?”

  副官嗯了聲;“有,但是不詳細,軍統的人不敢過於靠近,隻是遠距離的觀察後繪畫了一個草圖。他知道俞軍長要,也就轉身將圖紙給取了過來放在上班。

  簡單的素描,甚至都不算是畫,就是一條線充當馬路,一些東一處西一處的長方形充當了房屋,一個稍微低緩的平台畫出了一個圓圈,標記了油桶,另外,就是馬路邊緣的房屋標記了疑為彈藥儲備房的東西。

  潦草的不能過於潦草,至於周圍的地形,一概不知道。

  “軍長,周團長他們是不是在這周圍等什麼啊?”副官見俞軍長在沉思片刻後伸出手指了指潦草的圖紙問了聲。

  俞軍長將案桌上的鋼筆拿起來轉悠了兩圈,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再一次看向了圖紙後閉上眼睛沉思。

  片刻,他停止了轉動鋼筆後露出笑容;“是的,他們在等。”

  等什麼呢?

  似乎沒有什麼好等待的吧,對方的油料庫和彈藥庫集中在一起,他們手中有擲彈筒,隻要集中了一處,就會殉爆,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等的。完全可以完成任務後回來。

  “你不懂,周衛國是一個能夾帶私活的人,他不會這麼幹脆的炸了軍火庫。”

  夾帶私貨?

  “軍長的意思,他還想軍火庫給搶回來賣了?”

  俞軍長微微擺手;“沒有,他是有那個想法,但是他沒有那個膽量,我估計,他是在等另外一樣東西。”

  副官將那份紙張拿起來看了又看,最終將目光看到了油料庫的地方伸出手指了下;“軍長的意思是,他們之所以沒有展開任何行動,難道在等從後方過來的戰車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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