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羽晨,沒有你們,我想也不要想這筆額外的收入,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我從縣裏買來的老山參,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吧,本來想過年的時候來的。但是那段時間剛好是最忙的時候,一直騰不出時間來,後來來了兩次,家裏都沒人嗬嗬,所有一直等到今天才”石頭把長盒子放到了桌上,望著趙衛國和趙羽晨有些尷尬的說道。
“石頭你這是弄什麼,快收起來,不然衛國要生氣了”宋曉娣看到後,不顧有別的客人在場說道。
“石頭叔,日子好過了,就省些錢,到時候媒人都跑上門了,又要花錢了,至於這個,你還是拿回去,給你母親吃吧,我爸他們嗬嗬不用的,再說了,你這樣子拿出來,以後我想幫你也不敢幫了,還是趕緊拿起來吧”趙羽晨也勸說著。
看來有誰教石頭了啊,以前的石頭真的就像一塊石頭一樣的,脾氣又臭又硬,固執的很,對於這些送禮什麼的,根本就不懂的,不然多走些關係什麼的,也不一定就會得到最爛的兩塊地了,但是沒想到現在也會開始送禮了。
“這就是我的一點點心意,你們不收我才真的不會做人呢,沒有你們幫助,我去哪賺這個錢去,如果你們不收,那我把田收回來,也不要調換了”石頭雖然學會了走禮,但看來脾氣還是一樣,沒多大變化。聽到兩人說的話後,急了。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農村人啊,隻要你幫助過他了,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回報給你,可能暫時沒有能力,但是有能力了之後,絕對不會忘掉當初對他有所幫助的人。
石頭的脾氣趙羽晨很清楚,有些話隻要他說出來了就一定會去做,像現在石頭說的話那樣,收回那邊的田不在調換,如果他們家裏真的拒絕了,石頭還真有可能就一定要調換過來,寧可損失些種在地裏的那些青菜。
趙羽晨知道石頭是不知道那邊山上田裏的價值的,知道石頭的話是氣話,看了看石頭的臉色後,笑著說道:“行,那我就代表我爸收下來了,但是說明一點,下不為例,如果下次在送什麼,我可不講什麼情麵了,肯定是扔出去的”
“嘿,下次你想收,我還不要買了呢,不然豈不是讓你犯罪了”石頭看到趙羽晨說收下後,笑著說道,自己也重新坐下因為急了站起來身子。
這一切趙衛國都沒有說什麼,幫石頭倒滿了一碗黃酒後,開口說道“石頭,以後那邊的地好好的經營,多賺些錢,娶個賢惠媳婦,到時候讓你媽好好享享幾年的清福,像這些,就不要學別人了,賺些錢不容易”
“嗯,衛國哥,我知道了,我敬你一杯,你生了個好兒子,連著我都跟著享福了”石頭站起來端著酒,抹了抹眼角滲出的淚花,哽聲說道。
已經快將近四十年紀的漢子啊,一輩子都沒落什麼淚過,在這屋裏卻實實在在的滲出了晶瑩的淚花,雖然很快的抹去了,但還是讓在座的幾人都看了個清。
趙仁貴拍了拍石頭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端著酒喝了一口,有些事情不用去說,大家就都明白了。
齊滿江看著麵前的場景,轟然叫了一聲好,隨後端起酒對著在座幾個人說道“我老齊做了二十幾年的生意,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數不勝數,像大家這樣有情有義的人,真的是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現在的人,哪個不想著自己的,今天開眼了”
“你還老齊,沒我們幾個年紀大吧”在酒桌上幾輪酒後,趙仁貴他們早已聊了起來,此刻聽到齊滿江的話後,喝掉酒之後拆著台說道。
齊滿江聽了趙仁貴的話,也不氣惱,嗬嗬的笑了兩聲,自己的年紀確實不夠大啊,在桌的好幾個都能壓住他呢,最主要的是他也是個耿直性子,碰上幾個人之後,也聊的來,倒也沒有因為自己有錢有地位就發什麼脾氣,讓一旁見過他數次因別人不給情麵就黑臉的秘書詫異不已。
“哎,對了,石頭,你剛剛說什麼犯罪是說啥啊?”數落完齊滿江後,趙仁貴把話題一轉問著石頭。
“嗬,不是剛知道羽晨要競選村支書了嗎,等他當上村支書以後,在送他禮物不是等於害他犯罪了”石頭解說道。
他也是剛剛才得知趙羽晨也要競選村支書的消息,心裏想著剛剛才開完會,應該會在家裏吃飯吧,就急匆匆的趕過來,要最後確認一下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因為如果是真的話,他就要把原本口頭模糊答應給別人的選票留給趙羽晨了,雖然隻有兩張,可能沒什麼效果,但是如果是真的話,是一定要把選票留給趙羽晨的,不給他給誰啊。
“嗬,你才知道啊,村子裏不是前幾天就都知道了嗎?”。趙仁貴笑著問道,按說現在村子裏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啊。
“我這幾天一直從早到晚都在那邊地裏忙著,也沒聽到什麼消息,今天還是吃飯回家的時候,聽著別人的討論才知道的呢”石頭笑著說道,雖然去年底賺了些錢,但是在村裏的消息還是比較閉塞,一般的人也不會和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