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下為之籠,則雀無所逃,如此你可悟得。”
洛花音有樣學樣的拿著戒尺,卻是當著太素的麵對著魏千璿傳授魔獄玄胎。
“師傅,講真,聽的挺唬人的。”
魏千璿很委屈,簡直是委屈到家了。
別光講理念啊,你光講理念,我就是聽得懂,也沒有用吧,功法運轉方式呢,所經竅穴呢,光聽的唬人,有個屁用。
想想時不時來看他的胖子和王有材每天一板一眼的正經修行,功法也練的有鼻子有眼的。
怎麼一到他這裏就不做人了,你擱著惡心我呢。
有一說一,他撞牆的心都有了。
“花音,他初入蘊道,你那對付忘昔的那套說辭,可能不太適合他。”
一旁的太素看著瞳孔已然失去高光的魏千璿,卻是輕聲笑道。
“對的,對的,還是采薇姑娘懂我啊。”
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采薇姑娘,魏千璿險些感動的當場淚流滿麵。
知己啊,不像那個女魔頭,我一說個不字就拿戒尺打我頭,還賊痛。
“是……是我疏忽了,采薇姐。”
洛花音看著太素,隻是略顯尷尬的道歉著。
“千璿,在你看來所謂功法是什麼?”
太素看著迷惑不解的魏千璿,隻是問道。
“呃……隨便說嗎,師傅她不會打我吧。”
魏千璿看著眼眸帶著些許善意的采薇姑娘,卻是忐忑的看著洛花音。
“你師傅看起來像是不通情達理的樣子嗎,暢所欲言,沒事的。”
太素這麼說著,卻是回頭看著洛花音。
而洛花音卻是默默的收起戒尺,隻是一臉的人畜無害的笑著。
但等到太素收回視線,魏千璿卻是看見某個表麵和善的師傅眼眸中泛起的凶光。
“哈哈……師傅何等通情達理的人兒,怎麼可能連徒弟這麼點要求都不答應呢,但恕千璿愚直,還是請采薇姑娘直言解惑。”
魏千璿見狀,卻是心底快要暗自抽泣了,是采薇姑娘要我暢所欲言的,師傅你這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這樣好麼,這樣不好,還能不能友好相處了。
“采薇姐,你就別為難他了,他不想說就不說了,反正就是一些粗鄙之語,不值一提的很。”
洛花音見狀,自我感覺自家徒弟還是向著自己的,頓時麵色一緩,眼眸也是帶著幾分和善。
【笑話,我還想多活幾年,要不是看你是我師傅,還是個女子的份上,我鐵定噴的你找不著北。】
難得的吐露心扉的時刻就這麼被魏千璿錯過了。
“我曾經聽一位友人說起過,每個仰望星空之人就注定了有罪。”
提及往事,太素語氣顯得有些認真。
“我佩服第一個吃蘑菇的人,沒準他吃的那個蘑菇就是有毒的呢。”
徐徐說著,卻是說著再平常不過的壯舉。
“采薇姑娘說笑了,蘑菇而已,又能說明什麼呢?”
魏千璿這麼笑著,卻是帶著不解。
“人類的曆史是勇氣的曆史,人類的讚歌是勇氣的讚歌,而這勇氣是由無數犧牲砌成,你永遠也想不到菇毛飲血的時代裏,人會為了生存做到何等地步,你也想不到,有時候因為一無所知,人們對於你眼中的蘑菇爆發何等視死如歸的勇氣。”
太素微微搖頭,而她輕挽秀發之際,那對眼眸之中卻是浮現一縷滄桑。
“呃……采薇姑娘,老實說我不太理解,這跟師傅與我講的功法有什麼關係。”